这些庄子的人碍于赵鸿瞻他们的身份不敢获咎,想着马场里的草也没用,便也没禁止他们。
家中无长辈,杜小喜直接睡到了大天亮才抱着儿子起床。
杜小喜未几说,直接回了屋子看了眼熟睡的细姨星,换了出门的衣服和仓促赶来的小柔姑姑交代两句朝门口跑去。
来兴双手拄着膝盖连连喘气,听少爷问还是尽量放缓语气清楚的回道:“县里十几处马场有人放火,少夫人已经赶去救火,让少爷快归去!”
官夫人杜小喜很低调,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晓得她是谁,不过这并不能粉饰百姓们的好感。
“少夫人!”芳草翻开帘子一脸焦心的小声叫道。
仆人们齐齐上前挥膀子铲草,庄子上的人也反应过来忙过来帮手,很快便清理出一片两米多宽的断绝带。
“羊!羊!”细姨星喊着杜小喜拖着兔子布偶长长的耳朵爬了过来。
“赵少威武,您一来那小县令可不是怕的不敢出门了!”
谢你奶奶个腿儿!
几个衙役忙笑着应了,上前对着赵少一行人道:“诸位请吧,请您们谅解谅解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杜小喜号召道:“快点把人抓起来,等下一人赏五两银子!”
“可真是心急!走!娘这就带着你去。我们去悠!悠!”
细姨星最喜好被爹爹娘亲抱着玩秋千,听杜小喜这么说忙吐了芦管拉着杜小喜的裙角羊羊的叫起来。
来兴话还没说完,柳垚仓促对着身边已经被吓到的老夫人和大伯母道:“奶奶,大伯娘我先归去了,你们放心,不会有事!”说完柳垚快步朝大门走去,等着出了小院屋中的人看不到了直接提脚飞奔。
“羊!羊!”
“如何这么烟啊?”杜小喜随口问道。
胡老太太有严峻的喘气之症,浓烟顺着风向吹进屋子里。本来传闻马场被烧的胡老太太就内心有气,一下下的拍胸口。这下闻到浓烈的烟儿,忍不住连连咳嗽,最后竟然犯了病,有救返来。
“传闻县令家中养着胭脂虎,明天一见公然如此啊!县令大人也是委曲了。”
杜小喜翻开棉布帘子站在车辕上,直直地看着不远处骑着马放肆肆意笑着的一群锦衣少年郎。
芳草忙点头,“没说,衙门里的人就说了声已经赶去救火了。”
“不过,看着他们被灰溜溜的抓走,内心真的不能更舒畅了。”
“娘!娘!爹和娘!”
柳垚赶到的时候火已经毁灭了,杜小喜正盯着人撒水制止死灰复燃。伉俪两人悄悄说了几句,叮嘱了庄子上的人接下来重视些便分开各自朝着其他处所跑去。
“快去!”
杜小喜挥挥手,包管道:“放心,让他们来找我!”
杜小喜端着细姨星专属的竹子小杯,追着细姨星身后求着小祖宗喝水。
“细姨星来喝水!”
柳垚听到喊声手里的勺子直接掉进了碗里,惊道:“甚么?”
“这就是县令夫人啊?我看还没县令都雅呢!”
老太太是虔诚的佛教徒,常日里吃斋念佛,坚信万物有灵,一花一木一天下。
县令夫人这么说,衙役们也不好再躲,一个个磨蹭着上前,此中一个对着杜小喜拜道:“都听县令夫人的,您可要为小的们担着点啊!”
“哈哈哈……好大的官儿啊!”
如果真出了甚么事情最后不利的也是柳垚,杜小喜忙叮嘱芳草“快去请小柔姑姑来看着小少爷,让人去京里告诉少爷,筹办马车我顿时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