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山也说着“思远二哥也是个繁忙命,大师都忙着过年,他忙着要帐。这个时候都在用钱,帐是很难讨的,何况他又借了比利时人的洋债,还要算利钱,总要想体例回笼资金,这个年,怕是都要很忙。这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日子我看也不舒畅。”
“可不,弄的我在家里都别扭,也就不利霍虬送的这个,这帮丫头只要见了我就脸红,低着头只想跑,仿佛着我要把她们如何着似的。”赵冠侯无法的叹口气,“寒芝姐心软,不打不骂,还总怕她们受委曲,弄的也就教不出端方了。还让她们吃白面,的确就差供起来了。总归是她欢畅就好,就当积德吧。别提这帮人了,闹心。二位哥哥明天别走,我这内里叫菜去,咱早晨好好喝几杯。”
赵冠侯举手接住面团“混闹,飞萝面能当暗器用啊。得了啊,从速把衣服撂下来,我看着都替你冷的慌。你跟寒芝姐在这包,我陪二位兄长聊会去。”
“你让我走啊,我也不走。”曹仲昆哈哈笑着,将茶喝了“老四一会就来,明天我们到你这来热烈热烈,辛苦一年,总得聚聚。可惜思远不在,要不我们弟兄就齐了。这回老四到山东,非常发了一笔财,提及来,还要感激你借他本钱,他是要来感激你的。早晨这顿,你别动,咱吃他。”
“那大户家的东西,官府怕是连一成都没见,其他都分了。大土啊,古玩啊,他们不熟谙,就便宜着卖。我拿你给我那四百两银子,来个包圆,回到津门一脱手……我跟你说,这笔买卖赚的就没数了。等过了年,我还得去山东,离字团、坎字团,不但打教民,还要打洋教。传闻教堂里好东西更多,只要打出来,我再来那么几次,咱也成了面子人了。”
“慢。”苏寒芝却一点头“冠侯,你看看外头现在多冷,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出去,可该如何活。再说,她孤身一人,你不怕她碰到好人?”
赵冠侯也不客气,把银票收起来,又指着那女子道:“这是?”
一想到就是这么个肮脏女人方才给本身做饭,霍虬等三人都感觉一阵反胃,差点把吃的东西吐出来!赵冠侯用手一指门口“滚!给我从这滚出去,滚回人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