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目光一向黏在容悦的身上,只朝着容朔摆摆手,说道:“今晚我们君臣同宴只求畅怀痛饮,哪有那么多端方,都起来吧。”
“陛下过誉,王爷谬赞。”容朔悄悄地捏了一把盗汗,恐怕女儿一时失手,出丑是小事,惹怒了皇上但是大罪了。
“如何,你不肯意?”皇上浅笑着问容悦。
容朔一哽,忙低头道:“臣万死不敢!”
“是。”容昭承诺着,回身把手中长剑归于剑鞘并双手奉上,朗声道:“请陛下收回宝剑。”
“容悦不敢。”容悦刹时回神,吃紧忙忙的跪了下去。
容昭在容悦收住剑势之时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宝剑并递上一方丝巾,低声说道:“姐姐辛苦了。”
“起来。”皇上伸手握住容悦的手把她拉起来,并把手里的龙吟剑放在她的手中,浅笑着问了一句不着边沿的话:“容悦,容悦,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意义吗?”
容悦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尖额角的细汗,嫣但是笑:“姐姐没事,把剑还给陛下吧。”
皇上对劲的笑了笑,说道:“镇西将军容朔安定西疆军功赫赫,加封二等靖西候。容朔之嫡长女温婉贤淑,英姿慧敏,特旨当选宫中,封妃位,封号么……‘悦’字便极好,就是‘悦妃’了。”
“容,容悦……”容悦看着皇上深切的目光,一时候内心百味陈杂千回百转,终究也只是喃喃的说道:“容悦情愿。”
“好!”皇上率先鼓掌喝采。
这是一套容家家传的剑法,一共三十六式,容悦从五岁时便开端练习,固然她是个女儿家,练武不消那么勤奋,但练了十多年也已经极纯熟的了。何况她一身红衣身姿妖娆,在这一群铁血武将当中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以是剑术如何早就成了主要的事情。
十年来西疆战乱,容朔身为镇西将军占有在此一向用心军务,现在雄师得胜,接下来的事情却比疆场更加变幻莫测。
“谢陛下。”容悦跪地叩首,双手接过宝剑以火线缓缓起家。
“是。”张万寿躬身承诺着,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容悦,方回身进了龙帐。
容昭站在容朔的次子容昀以后看着中间被剑光缠绕的红色身影,耳边是一阵阵的喝采声,内心却压着一股不成停止的怒意。
“容悦?”皇上看着容惜,浅笑着问:“你是叫容悦吧?”
容悦脸上的红晕却垂垂退去,复原了本来的玉色惨白。
容悦握剑在手,先朝着皇上以及摆布两位王爷抱拳一礼,然后缓缓地掐了个剑诀,手中长剑便如流水一样划破了篝火的暖光,绕着她火红色的身影舞成一条银色的游龙。
“哎呀,容将军有女如此,真是好福分啊!”平南王赵烈眯着眼睛酸溜溜的说道。
“都说将门虎女,这话公然不假。”平南王赵烈察言观色,哈哈笑道:“容将军的女儿更是独具英姿。”
“哈哈哈……容女人这一套剑法出色绝伦,朕也说话算话。”皇上浅笑着站起家来走到容昭面前,拿过龙吟剑亲手递到容悦的面前,暖和的说道:“这宝剑就赠与你了。”
没多会儿,一柄雕着飞龙在天纹饰装点着红绿宝石的宝剑被张万寿双手捧出来馈送到容悦的面前。
容悦呆呆的看着皇上,一时无所适从。
容悦顿觉双颊如火如荼,低着头撇开了视野。中间的容朔,容昭等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平南王赵烈哈哈一笑,上前拱手道:“臣弟给皇兄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