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跑肃州来了?昨儿早晨还传闻他们府里死了人,今儿看他这般欢畅地模样又仿佛……”
“谢公快快请起,这一礼小王可不敢当。说白了,小王也是为了我大齐社稷着想。现在党争越演越烈,庙堂之上文臣武将每天想着的不是如何平天下事,而是各自追求谋私只为一己之身,小王从旁看着真是肉痛啊!”赵沐叹道。
“去看看容家的三公子来肃州做甚么,今晚在那边落脚,何时回西凉,探听清楚了速速来回本王。”赵沐叮咛道。
“顿时就到了,奴婢先给您捏捏?”梅若体贴的问。
“王爷说的是。”被皇上最有才调的儿子称为“谢公”的人是肃州一带驰名的读书人,姓谢名纶。当年他落第的时候只要二十六岁,当时大齐圣祖并未称帝。现在他他已经年近七十,作为前朝的举子,谢纶不入大齐庙堂,只留在故乡读书讲学,被周遭百里的读书人尊为“谢夫子”。
“是。”主子应了一声仓促拜别。
“嗯,还好,就是脖子有点酸。”容昭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又揉了揉被压迫了一起的牧羊犬的脑袋,接过羊奶了悄悄的啜了一口。
“这不怪你。谢公只用心做学问就好,这些勾心斗角的琐事,您老不感染也罢。”赵沐浅笑道。
“谢王爷体恤。”谢纶又朝着赵沐拱了拱手,“老夫此生独一的心愿是在我大齐规复科举轨制。但愿朝廷能不拘一格招贤纳才,为社稷造福,为百姓谋福。”
“这个我稀有。”容昭说着,抬手先开车窗上厚重的帘子往外看,天气阴沉却一丝风也没有,微昂首却见一朵朵的雪花零零散星的从天空飘了下来。一时候容昭来了兴趣,便拍了拍牧羊犬,笑道:“血点儿,下雪了呢,我们出去跑一跑吧?”
“你出来看看可有一丝风?”容昭说着,把身上的狐皮轻裘一裹,便起家去推开了马车车门,轻巧地跳下了马车。
“公子醒了,睡了一起,想必已经渴了吧?”梅若说着,回身从小瓦炉上拿起圆肚陶壶给容昭倒了一杯热热的羊奶。
“唔,到了?”容昭悄悄点头蹭了蹭牧羊犬身上柔嫩的毛,喃喃的问。
“主子在,请王爷叮咛。”门口有一主子回声。
“来人。”赵沐微微侧脸朝着雅间门口喊了一声。
“外边冷呢,公子刚睡醒,还是别跑去吹冷风了吧?”梅若忙劝。
谢纶恍然,忙拱手道:“喔!王爷恕罪,这个老夫实在不知。”
“容晖是临阳郡主之子,临阳郡主是九王叔的人。谢公怕还不晓得吧?”赵沐淡然嘲笑。
赵沐志在天下,天然也明白读书人对社稷的首要,此次他跟着皇上御驾亲征至此而交友谢纶如许的人也是为本身的将来考虑,因浅笑道:“谢公放心,等父皇回京,本王必然结合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父皇规复科举轨制。”
“谢某在此替天下读书人谢过王爷大恩。王爷胸怀天下,实乃百姓之福!”谢纶双手抱在一起朝着赵沐深深一揖。
“哎呦!这不是新封的靖西候的三公子么?”一个穿戴清缎子羊羔皮坎肩的男人惊奇的说道。
容府的仆人保护们早就对他们家三公子的不着调行动熟视无睹,现在见他又发疯,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紧紧跟着,别让三公子出甚么状况罢了。容昭在街上迎着飞雪一起玩闹,却不知临街的一家茶社里恰有一双眼睛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