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见状,眼神也温和了很多,将手中的笔往砚台边一搁,而后挑眉道:“哟,真是希奇,可贵瞥见你进书房。早些年我拿鞭子抽你你都不乐意过来,如何这会儿俄然转性了?”
景阳侯低头喝了口茶降了降火,而后冷声道:“就算我看出来了,又如何?”
想来景阳侯不让宁渊轻举妄动也是出自如许的考虑,宁渊倒没甚么顾忌,直接就问出了口,想着总得让景阳侯看到本身的代价,免得他还把本身当作之前阿谁纨绔,甚么事都瞒着本身。
宁渊诚恳地点头:“晓得了。”
宁渊眸子一转,忽而笑道:“我这不是有您这个亲爹吗,归正不管我如何被人算计,您总归是不忍心看我犯蠢的。”
景阳侯对劲地点头,脸上暴露了欣喜之色,抬手拍了拍宁渊的肩膀,长叹道:“看来我确切得感激一番云深大师,你是真的开窍了。”
景阳侯本来还真没筹算奉告宁渊来着,就怕这小子沉不住气闹出点甚么事来。成果宁渊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用心惹怒景阳侯以后,又拿本身脸上被景阳侯掐出来的红痕卖惨,景阳侯这个当爹的就有点不忍心了。
宁渊还不晓得景阳侯已经气炸了肺,就等着清算他了。这会儿他正看着姗姗来迟的四皇子,嘴边逐步浮出了一抹嘲笑。
但是宁渊早就算好了,特地挑了景阳侯去当值的那天去的四皇子府,比及景阳侯收到动静时,宁渊早就在四皇子府和四皇子相谈甚欢了。景阳侯气的直接掀翻了侯府书房那张百年黄花梨木所制的书案,暴怒地让保护在门口守着,比及宁渊进门后就直接将他绑到书房。
和本身结过仇的,都是以往在一起混的纨绔,莫非是他们动的手?又或者,另有其别人浑水摸鱼,想祸水东引,让本身持续和太子结仇?
提及来林坤倒是提示了宁渊,现在他有景阳侯做后盾,没需求甚么事都靠本身去查。固然宁渊只想老诚恳实地做点小买卖发笔小财,但是也不能浑浑噩噩的就被人算计了底儿掉不是?
宁渊看着景阳侯含笑的眼神,不由翻了个白眼,轻声道:“这不是在我们府上吗,您但是我亲爹,这话我不对您说,对谁说啊?”
宁渊心说这可不可,本身可不是个亏损的性子。再说了,柳静姝身上明摆着有题目,宁渊还挺感兴趣,她身上到底有甚么筹马,让四皇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还将她纳进了门。
这话倒也没错,景阳侯点点头,低声道:“这回真不是太子他们动的手,只是有人在病笃挣扎,本身不利了,也想让你不痛快。”
宁渊几乎被景阳侯给噎死,统统话全都卡在嗓子眼愣是说不出来,只瞪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看着景阳侯,满脸的不成思议。
景阳侯嘲笑:“莫非你还觉得你本身是个聪明人吗?”
景阳侯嘴角挂着一丝嘲笑,狠狠地揪住宁渊脸上的嫩肉,而后开口道:“这会儿晓得要脸了,方才华我的时候如何没想到会挨揍呢?”
宁渊本就生得肤白姣美,这会儿脸上顶了个小红疙瘩,甭提有多显眼了。景阳侯气消后也忍不住烦恼本身方才动手有点重,话说本身也没用甚么劲儿啊,如何这小子脸上就红了一大片?
不过这事儿嘛,得从长计议。柳静姝和四皇子已经绑到一块儿去了。永嘉帝对四皇子之前的奖惩也够狠,让他颜面尽失不说,还断了他几个虎伥,较着是做给景阳侯看的。宁渊如果再揪着这事儿不放,怕是一个不谨慎就得惹永嘉帝记恨,到时候反而帮了四皇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