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看来还是是不信贫道啊。”他昂首看了看内里的炎日,似是自语:“这天儿倒是闷热的很,如果有阵冷风,了局细雨那便好了。”
一人一马在青石板铺贴而成的官道上奔驰,行至中午,人困马乏。柳一白只好勒马停在路旁一茶水摊旁歇息,待养足精力后再行解缆。
男人刚开端还被夸的很高兴,而后神采涨红,拍桌而起,提着道人的衣领,怒道:“爷爷我就是不信你们这些歪门正道。你这么会算莫非你就没算出你现在就有血光之灾吗?”
“你娘我扔的。”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扯谎都不打草稿的。柳一白想了想,心中已有对策。喝了口茶水润了润润喉,尖声道:“道长公然妙算啊。奴家这几日怕是月事要来了.....”说完还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被柳一白抢断,九铃道人也是不恼,心中衡量着定要叫他瞧一瞧他的本领。
中间的人见状,晓得赶上了硬茬子。忙低声跟那男人私语了几句,拉着他便仓促拜别了。
九铃道人抚须笑道:“那里那里.....雕虫....”
抬眼望去,讶道:“是你.......”
那道人一拍脑门,恍然道:“瞧贫道这记性。”接着又奥秘兮兮低声道:“不太小兄弟,你比来的确是有血光之灾啊,幸亏赶上了贫道,又与你如此有缘。我传你一法门,保准是趋吉避凶啊。”
“待会进山了路可不好走了。见鬼了,前一刻还那么大的毒日呢。”
柳一白神采凝重,竟不知方才为何要写下一个‘恨’字,为甚么写的不是其他的字?莫非冥冥中自有定命?
半空中传来一道开朗的笑声,七环八绕,竟寻不到声音的来源。
大中午,气候实在有些闷热,茶摊上人也很多。间隔前面的驿站还需翻过沉寂岭,山路难走,且多匪患。普通的过客都会挑选到这个茶摊歇息半晌。
男人寻名誉去,见柳一白正悠哉的‘品’着碗中一铜板三两的碎茶末。喝道:“你占谁便宜呢?你他......”
“雕虫小技罢了。柳或人虽不是人尽皆知,但道长只如果看过我的画像,晓得我的名号倒是不难。这条官道从金陵中转洛阳,不是去洛阳又是去哪!”
“测字?”柳一白有些猎奇,见他不似来棍骗财帛,归正闲来无事。笑道:“那就劳烦道长为鄙人测个字吧。”
“这鬼气候,如何俄然下起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