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首级――那位面庞冷竣的混血长官,则是紧紧抓着车窗上的把手,也顾不得横冲直撞的车子已将他的身子玩弄得几近失控,还一再声嘶力竭地催促尼雅,将车子开得快些,再快些!
与此同时,尼雅按亮了后座顶上的灯。
长官一清二楚地看到了,后座上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那瓶被他丢在上面的“基因水”不见了。
“可杜莎已经失落五年多了,而端木呢,只是这一个多月才不见了踪迹的,会不会只是刚巧呢?”
是长官亲手把它从那辆车里解下来的――那辆害得他们差点儿车毁人亡的破车,明显是端木让他的“部下”用心停在那座土堆上面的。
“看来你另有点儿脑筋!比来没少去‘秘密室’查阅往年的卷宗吧?”
长官明显恼火到了顶点,他如何也没想到尼雅会俄然把车停下来,听着前面的车队接连不竭的急刹车的声响,他抱着布包坐回到坐位里以后,就朝他的副官转过了一张**的面孔。
放下常日里老是端着的架子,暗里里的他更像个总爱碎碎念的长辈。或许是太孤傲的启事吧,上了年纪后,不知不觉的,他时不时就会把部下的特种兵当作自个儿的孩子来对待,是以对他们的办理也极严极宽,不管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特训,乃至吃喝拉撒,他都要一一过问,更不消说年青人都很难稳定下来的思惟意向了。
尼雅倒是了解他的,他敌部下的这支军队投入了太多,几近已将它视为了本身的全数,与“生命”本身都是等量齐观的,以是他才会如此的到处在乎,在乎到令大师都感到难以忍耐。
“但是仅凭一种变态的杀人伎俩,您就真能鉴定,这是端木干的?他跟露茜雅并未曾遭受过,更不成能怀有甚么仇怨,那又为甚么要将她置于死地啊!”
以是背后里,大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混妈妈”。长官虽也听到过几次,但全当耳旁风,一吹就过了。
“是端木的部下,杀人的是他的部下!”说着,长官抓起布包,在尼雅的面前晃了晃。“你是不认得吊起这脑袋的绳结,那莳花梢的打法儿,恰好是靠私运起家的端木的部下,在私运船上绑缆绳时,才会用上的。”
尼雅一边点头应和着长官的唠叨,一边驾着车子,在看似无边的夜色里奔驰。偶然间,他昂首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后座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甚么。但尼雅的双眼在后视镜里越瞪越大,到最后,他竟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
“我是笨鸟,得先飞!既然来得最晚,还不勤奋些,那不是等着被您淘汰嘛!”
这话说得长官很受用,尼雅异于凡人的机警和热忱,也是他极其喜好的。因而长官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美国人的脑筋活泛,不像我军队里的那些中国人,光晓得搏命力量练习,各项考核一旦达了标,他们就心对劲足了!哎呀,还总说在我的部下做事没前程,整天削尖了天灵盖儿,想往总裁的保镳步队里钻,也不觉着自个儿有多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我给他们机遇,凭他们那不开窍的心眼儿,又有几小我能掌控住――”
“哦,我倒是传闻了,私运船上普通不会有甚么较着的标识,常常就是靠缆绳呀、海员纹身呀――这些纤细之处,道儿上的人才气辩白出哪些船是,哪些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