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的唠叨,尼雅早就听惯了。
长官一清二楚地看到了,后座上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那瓶被他丢在上面的“基因水”不见了。
“啊呀!”长官正说得努力儿,完整没有防备,一下子扑身撞到了前面的玻璃窗上――为了便于行动,他从不系安然带――应当是出于侵占吧,他下认识地将手里的布包举在了前面,因而“扑”地一声,从露茜雅被切开的脖腔里压出的一股鲜血,透过薄薄的布料,全都喷到了玻璃窗上。
尼雅一边点头应和着长官的唠叨,一边驾着车子,在看似无边的夜色里奔驰。偶然间,他昂首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后座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甚么。但尼雅的双眼在后视镜里越瞪越大,到最后,他竟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
与此同时,尼雅按亮了后座顶上的灯。
一想到这儿,长官就气得神采乌青,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听得尼雅再如何集合重视力开车,还是经不住汗毛倒竖。“我如何就没想到呢!总裁命我们搜索了端木这么久,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就应当认识到――啊呀,这只奸刁的白面狐狸,绝对是他藏匿了杜莎!”
长官明显恼火到了顶点,他如何也没想到尼雅会俄然把车停下来,听着前面的车队接连不竭的急刹车的声响,他抱着布包坐回到坐位里以后,就朝他的副官转过了一张**的面孔。
面对着从玻璃窗上流下来的鲜红的血水,尼雅都没有感到多么可骇,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景象,才真叫可骇致极。
“看来你另有点儿脑筋!比来没少去‘秘密室’查阅往年的卷宗吧?”
“但是仅凭一种变态的杀人伎俩,您就真能鉴定,这是端木干的?他跟露茜雅并未曾遭受过,更不成能怀有甚么仇怨,那又为甚么要将她置于死地啊!”
“哦,我倒是传闻了,私运船上普通不会有甚么较着的标识,常常就是靠缆绳呀、海员纹身呀――这些纤细之处,道儿上的人才气辩白出哪些船是,哪些船不是。”
“可杜莎已经失落五年多了,而端木呢,只是这一个多月才不见了踪迹的,会不会只是刚巧呢?”
尼雅眼下只顾将油门一踩到底,他的确要将领头的这辆装甲车开成贴地奔驰的火箭了。
如果不是尼雅及时踩住了刹车,一旦劈面撞上去,那结果――
这是他在酝酿吼怒之时惯有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