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炕呀德龙，睡觉……”
“四弟啊，到了甚么节骨眼儿，你还玩蛤蟆……快回新房，媳妇等你吃宽解面呢。”二嫂说。
“再缠磨我。”幔帐里传出新郎威胁的声音，“我喊人啦！”
“明天，我们可要验红啊！验红……”
丁淑慧一脸痛苦，手摸着枕头，一对鸳鸯戏水图。手移近下身，褥子上铺着白布，白布很新，打仗有较着植物的感受。几个嫂子的声音蓦地响起：“明早，你把它搭在幔杆上，大师都能瞥见！”
徐德龙纹丝未动。
徐秀云告别，迈出高高的门槛，一只高腰靴子，又一只靴子。谢时仿教唆下人道：“把徐蜜斯的马牵过来。”
夜很深了，徐家大院只一两盏灯淡然地亮着。
“结婚。”徐德龙怯生生地答，躲避长兄责备的目光。
徐德龙像个局外人，在一旁傻听傻看，竟然还傻笑。
“验红！验红！”
一气气到八月十五。
“四年私塾你算白念啦，就饭吃了。”二嫂终归生不起气来，只是说，“先生没奉告你金榜落款、洞房花烛夜啥的啊？”
“淑慧。”徐郑氏叮咛道，“德龙年龄小，你好好教教他。走吧，让新人早点歇着。”
下人牵来匹白马，将缰绳递给徐秀云，她骑上马，转头，目光涉过几小我，落在身着新郎打扮的徐德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