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便在只要周遭丈余的屋内打斗起来,古泽内力深厚,固然瘸了一腿,但招数仍然精美至极。劈面则是人多,三人或攻或守,堪堪打了一个平局。古泽若不是顾忌那两名白衣人,不敢使出‘碎虚指法’,不然这三名灰衣人早有人受伤倒地。
古泽听他如此口气,不由微微皱眉,向他说道:“中间是谁?”那白衣人回道:“少庄主前去舍间一聚,天然晓得,现在却不便奉告。”古泽不再看他,转头向贺子风看去,说道:“是他带你来此的。”白衣人回道:“不错,恰是他领我们前来,此人贪恐怕死,说出你的下落,好让我们饶他一命,想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云雾庄,竟然是如此得志。”
但见白衣人又是一掌劈来,古泽一挡,跟动手腕一翻,拇指和食指已捏到白衣人手腕。那白衣人出其不料,料不到他手上竟然呈现一股奇特力道,手腕几乎被抓,百忙中手腕一沉,若不是他见机极快,已然是输了一招。古泽见他手臂微沉,食指曲折,拇指和小指仍然拿他手腕。那白衣人大吃一惊,右手当即并指,点向古泽腰间。他们两人本来都是单臂拆招,这白衣人先出右手,在刚才的比斗中较着是输了一招。
古泽听到如此,说道:“如此贪恐怕死之人,你们莫非要留他所用?”那人尚未回话,身边别的一名白衣人说道:“这类贪恐怕死、言而无信之人,我拿来有何用?”那人说完,反手一掌向后拍出,无声无息,恰好击在贺子风头顶。那贺子风一声不吭,立时毙命,那灰衣人将手一松,贺子风便软软的瘫倒在地。
那木柱年久已腐,如何经得住这两股掌力,跟着被一钩堵截。房顶落空支撑,一阵摇摆,摇摇欲坠,屋内几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瞥见如此,同时飞身出门。‘哗啦’几声,房顶倾圮下来,将贺子风的尸身压鄙人面。
古泽伸木拐架开,俄然间身子一侧,手中木拐猛的点出,递向左边那人的小腹。左边那人目睹来势凶悍,不敢硬接,向后退出两步。别的二人同时攻上,或出掌、或出钩。左边那人也是挥掌拍来,击向古泽胸口,古泽左手竖掌封住他的掌力,右手木拐收回,以木拐将中间那人的钢钩架开。
古杨吓得呆了,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毫无放松,古泽见此,内力一震,古杨只觉到手臂一嘛,放脱开来。古泽低声说道:“本日你若不分开,便是不孝之人,从今今后,你千万不成在人前闪现武功,莫有报仇动机。”说完翻开后门,抓住他衣衿一甩,将他甩出两丈外。古杨转头一看,目睹古泽面孔扭曲,吓了一跳,顷刻间甚么也想不起来,迷含混糊的便今后山跑去。
古泽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贰心机如电,晓得若稍稍踌躇,父子二人必然不能幸免。来不及抓上承担,携起古杨,悄声对他说道:“你快点分开,不必管我!”见古杨呆呆站立,毫不转动。古泽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将他打醒,急声说道:“快走、快走,你武功未到大成之前,千万不要深思报仇,也不要等闲探听我的动静。”说罢,抓起他的后颈衣领向后屋奔去。
古泽见他挥掌杀人,不带涓滴掌风,无声无息,中者却立时毙命,明显是一门极其阴狠暴虐的掌力,内心更是警戒。说道:“杀得好,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的确该杀。”那人将贺子风一掌击死,对他说道:“少庄主不要让我等难堪,跟我们走一趟吧!”声音沙哑尖细,古泽听在内心极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