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泽见他挥掌杀人,不带涓滴掌风,无声无息,中者却立时毙命,明显是一门极其阴狠暴虐的掌力,内心更是警戒。说道:“杀得好,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的确该杀。”那人将贺子风一掌击死,对他说道:“少庄主不要让我等难堪,跟我们走一趟吧!”声音沙哑尖细,古泽听在内心极不舒畅。
那白衣人赞道:“碎虚指法,当真名不虚传。”身子一晃,便欺上前来,身法之快,犹若鬼怪。发掌便向古泽头顶劈去,古泽左手一架,双臂订交,只感到手臂模糊发麻。白衣人毫不断歇,左掌持续劈出,古泽每接一掌,便向后退一步,十余招过后,已是退后十余步。
但见白衣人又是一掌劈来,古泽一挡,跟动手腕一翻,拇指和食指已捏到白衣人手腕。那白衣人出其不料,料不到他手上竟然呈现一股奇特力道,手腕几乎被抓,百忙中手腕一沉,若不是他见机极快,已然是输了一招。古泽见他手臂微沉,食指曲折,拇指和小指仍然拿他手腕。那白衣人大吃一惊,右手当即并指,点向古泽腰间。他们两人本来都是单臂拆招,这白衣人先出右手,在刚才的比斗中较着是输了一招。
那两名白衣人见古泽身处险境,仍然是面色平静,毫不显惧色,内心也是悄悄叹服,一人抱拳说道:“鄙人见过古少庄主,特邀古少庄主到舍间一聚,勿要推让。”口中说话固然礼敬有加,但模糊带着勒迫之意,已不言而喻。古泽听他声音,恰是刚才说话那人。侧眼一看,只见他身材苗条,面庞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看气势若不是贵爵贵族,便就是封疆大吏。而站在他身边另一人则恰好相反,两眼深陷眼眶,神采惨白,面无肌肉,身材肥胖,如同僵尸普通。
此时屋外大雨仍不断歇,古泽不敢逗留,右手木拐一甩,杖风夹起一大片雨花,向那三个灰衣人甩去,同时展开轻功,向山后奔去。
那木柱年久已腐,如何经得住这两股掌力,跟着被一钩堵截。房顶落空支撑,一阵摇摆,摇摇欲坠,屋内几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瞥见如此,同时飞身出门。‘哗啦’几声,房顶倾圮下来,将贺子风的尸身压鄙人面。
古泽听到如此,说道:“如此贪恐怕死之人,你们莫非要留他所用?”那人尚未回话,身边别的一名白衣人说道:“这类贪恐怕死、言而无信之人,我拿来有何用?”那人说完,反手一掌向后拍出,无声无息,恰好击在贺子风头顶。那贺子风一声不吭,立时毙命,那灰衣人将手一松,贺子风便软软的瘫倒在地。
古泽听他如此口气,不由微微皱眉,向他说道:“中间是谁?”那白衣人回道:“少庄主前去舍间一聚,天然晓得,现在却不便奉告。”古泽不再看他,转头向贺子风看去,说道:“是他带你来此的。”白衣人回道:“不错,恰是他领我们前来,此人贪恐怕死,说出你的下落,好让我们饶他一命,想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云雾庄,竟然是如此得志。”
这四人便在只要周遭丈余的屋内打斗起来,古泽内力深厚,固然瘸了一腿,但招数仍然精美至极。劈面则是人多,三人或攻或守,堪堪打了一个平局。古泽若不是顾忌那两名白衣人,不敢使出‘碎虚指法’,不然这三名灰衣人早有人受伤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