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口酒,那傅镖头说道:“本来前次送镖过后,我便想将家业传给我儿子,我嘛!便金盆洗手了。若非此次那人一再夸大要我出马,我也不会再接镖了。”一人惊道:“傅镖头正值丁壮,怎的便要如此?”傅镖头回道:“这些年来江湖颇多混乱,我们吃这碗饭的人,便要学会及时罢手。”又一人回道:“不错,三月前神风帮也被人灭门,武林中发急更重,都说是西域魔教要卷土重来。此时罢手,倒也是一个明择。”
古杨定眼一看,一共有五人,均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腰悬兵刃,都是戒刀,明显是武林中人。这五人在屋外解开蓑衣斗笠,将雨水抖落,跟着便走到屋内。五人都是不异的服色,左胸处用黄线缝着一个‘信’字。抢先一人身材细弱,约么四十余岁,满脸络腮胡子,张口说道:“掌柜的,打上几斤白酒,切三斤牛肉出来。”恰是刚才发声之人。古泽柱拐走上前去,沙哑说道:“这位客长,小店利薄,并无牛肉出售,只要些许劣酒。”那壮汉大不耐烦,摇手说道:“随便、随便。”说完便坐在凳上,其他人等跟着坐下。
当晚睡在床上,古泽翻来覆去,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而武功绝顶之人,在冥冥中对伤害常常有一种奇妙的感到。天还未亮,屋外大雨还是不断,古泽越感烦躁。当即起家,将古杨喊醒,对他说道:“快点起床,现在顿时分开。”古杨见父亲神采严厉,吓了一跳,睡意立消,正筹办拿上承担,便要起床分开。
这一日天空暗淡,风雨交集。屋外大雨如同泼水普通‘哗哗’落下。小店内也无客人,父子二人便悄声议论武学。
春去秋来,古杨每日随古泽练功,晚间则修习家传内功心法。一转眼便是七八年,他也由一个孩童变成一个清秀少年,而古泽内心有了依托,倒是将家属大仇放在了一边,每日监督古杨学武,面孔倒显得较之前年青一些。古杨悟性极高,远高于其父古泽。这些年来,已将家传技艺学到四五层,只是年纪稍浅,内力火候不敷罢了。
?古泽见那五人拜别,微微皱眉。心想:“这傅镖头是河南信义镖局的总镖头,武功不弱,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属少林旁支。”想到他们刚才说过的话,神风帮竟然在三月前被人毁灭。古泽心中思考半晌,俄然说道:“孩儿,咋们要当即分开,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古杨一惊,他从未瞥见父亲暴露如此慎重的色彩,问道:“为甚么?”古泽点头不答,说道:“清算几件衣物,别的十足扔了吧!明儿雨停我们便走。”说完不再理他,径直走向屋内。古杨不敢违背,依言清算起来。
古泽又说道:“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能人异士何其多也?草泽当中,更是不知埋没了多少冷静无闻的豪杰豪杰。特别峨眉、武当这些王谢大派,宗门妙手极多,其掌门人更是身怀绝技之辈。而少林寺传播千年不衰,更是分歧凡响,寺内藏龙卧虎,妙手数不堪数。若你今后行走江湖,遇见这些和尚羽士,须得礼敬有加,不要多加获咎。”
二人谈到兴处,古杨俄然说道:“爹爹,这武林中谁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啊?”?古泽回道:“嘿嘿!天下第一?谁敢自称天下第一?当年的段尘明前辈武功绝顶,纵横三十年未成一败,连他也不敢说本身武功天下第一。”古杨恰是幼年猎奇之时,听他讲武林旧故,顿时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