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杨定眼一看,一共有五人,均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腰悬兵刃,都是戒刀,明显是武林中人。这五人在屋外解开蓑衣斗笠,将雨水抖落,跟着便走到屋内。五人都是不异的服色,左胸处用黄线缝着一个‘信’字。抢先一人身材细弱,约么四十余岁,满脸络腮胡子,张口说道:“掌柜的,打上几斤白酒,切三斤牛肉出来。”恰是刚才发声之人。古泽柱拐走上前去,沙哑说道:“这位客长,小店利薄,并无牛肉出售,只要些许劣酒。”那壮汉大不耐烦,摇手说道:“随便、随便。”说完便坐在凳上,其他人等跟着坐下。
?古泽见那五人拜别,微微皱眉。心想:“这傅镖头是河南信义镖局的总镖头,武功不弱,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属少林旁支。”想到他们刚才说过的话,神风帮竟然在三月前被人毁灭。古泽心中思考半晌,俄然说道:“孩儿,咋们要当即分开,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古杨一惊,他从未瞥见父亲暴露如此慎重的色彩,问道:“为甚么?”古泽点头不答,说道:“清算几件衣物,别的十足扔了吧!明儿雨停我们便走。”说完不再理他,径直走向屋内。古杨不敢违背,依言清算起来。
未几时,古杨端着两壶酒、几叠花生胡豆,一一放在桌上。那壮汉见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不在乎。端起酒壶便喝了一大口,其他人却都是倒入酒杯再饮。
俄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法度轻盈,竟是身负技艺之人。古杨内心奇特,想道:“如此气候竟有人赶路,当真怪哉。”却也没有多想,正要闭门,那远处传来一阵浑厚的嗓音,说道:“兀那掌柜,请勿关门。”恰是抢先一人发作声音,只得半晌工夫,这几人已奔到店门。
当晚睡在床上,古泽翻来覆去,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而武功绝顶之人,在冥冥中对伤害常常有一种奇妙的感到。天还未亮,屋外大雨还是不断,古泽越感烦躁。当即起家,将古杨喊醒,对他说道:“快点起床,现在顿时分开。”古杨见父亲神采严厉,吓了一跳,睡意立消,正筹办拿上承担,便要起床分开。
说毕,便将这套指法的要诀、运气体例一一贯他传授。这套指法公然是武林中的顶级武学,不然又怎能称得上是云雾庄的不传绝学。不但指法奇妙无穷,其内功修习更是艰巨非常。古杨本性聪明,又是勤修苦练。但也是直到两年龄后,这才堪堪有小成。这套指法靠的便是以深厚内力为根本,古杨固然将指法练得精纯,但内力远远及不上古泽。指法虽精,却不能运指力隔空伤人,更别说像古泽那样指风如刀,一击而毙人道命。
这一日,只闻声‘呼呼’的声音传来,古泽与古杨正在近身拆招,古杨使的是‘擒拿十八法’,而古泽使的倒是‘反擒拿十八法’。这反擒拿之法专门禁止擒拿术,是禁止擒拿法的精美伎俩。古杨双手连环抓去,古泽则是右手单手驱逐,二人速率越来越快,俄然之间,古泽手臂疾伸,抓向古杨肩膀,古杨左手翻出,右手拿向他手臂‘曲泽穴’,古泽手腕一转,屈指弹在他右臂‘曲池穴’,古杨只感觉半身一麻,手臂已不能转动,跟着左手被扣,顿时毫无抵挡之力。古泽放手说道:“你学武天赋远高于我,如此快便能把握奇妙之处,我当年远远不及你。”神情尽是落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