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鸦发披垂,胸口半敞,薄唇嫣红带珠光,虎魄的凤眸慵慵懒懒一瞥间,便是说不尽的风骚无双。
“谁呀?”略带沙哑的嗓音蓦地响起。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长乐,“谁真谁假,本殿内心比谁都清楚,看在过往份上,你若循分守己当好郡主,本殿已经不计前嫌,但你若不拾趣,就别怪本殿心狠手辣!”
卿酒酒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上挑的桃花眼眼梢出现雾气,夹裹着薄粉桃色,端倪间的素净更加夺目。
薄茧的掌心下,是光滑细嫩的肌肤,悄悄一用力,就能掐出红痕来。
“够了!”她小脸一冷,端坐在艳红的床褥之间,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仪。
提及这些,长乐就恨从心来,“你不欠?清楚你能救下蜜蜜,可你挑选袖手旁观,你得我身躯度日,就是如许照顾蜜蜜的?”
蜜蜜的身故,她何尝不难过?
卿酒酒白了他一眼,到底女人的身材在天赋上就不太比的过男人,以是纵使她已经比普通的女人家体能好了,最后还是在床笫间落了下风。
一只白玉幼细的臂膀圈上了帝九黎的脖子,如瀑青丝伸展而起,一张长乐非常熟谙的脸蹭着帝九黎的侧脸呈现。
就听帝九黎冷冷的问,“你来干甚么?”
卿酒酒皱起眉头,她和长乐之间,不轻易掰扯清,可她见不得将帝九黎两兄弟牵涉出去。
真真是最好的时候呢!
帝九冥见事不对,遂挥手遣来宾出去。
但他也看出来了,卿酒酒打从心底并不想真的杀了长乐。
长乐耻笑,“如何?无话可说了?心虚了?”卿酒酒哂笑一声,“不是,我是感觉你真可悲,说句冷血无情的话,卿蜜蜜和你才是双生姊妹,她的死活重新至尾本就和我没干系,反倒是你,自个无能废料,将但愿依托在我这个外人身上,我若答允了你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望着帝九黎,“你看清楚了,她身上底子就没有胎记,以是一个冒牌货,你竟然还宠着!”
但这并不是她亏欠她的借口!
帝九黎下床,他赤脚落地,乌黑的中衣松垮地披着,鸦发逶迤,风骚入骨。
怨怼从端倪升腾而起,她像是厉鬼一样,诘责帝九冥,“蜜蜜用自个的性命,给你留下长忆,她去了不到两年,你们兄弟两竟是这般对她双生姊姊的?好,好的很,她是眼盲心瞎,才看错了你帝九冥!”
帝九黎单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拇指指腹从下颌摩挲而过,刀削鬓角滑落的细发落过肩头,顺着敞开的胸怀蹭过如玉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