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诏深深看杜莺一眼,转成分开。
男人的眸色很清澈,没有涓滴避开的意义,仿佛是要让她看个清楚,杜莺的心跳垂垂慢下来,她终究沉着下来了,也看出袁诏不是随口胡说,他是真的要娶她,可为甚么呢?她心头万分惊奇,一向无礼对待她的男人,竟要娶他,莫非是喜好上她不成?
杜莺低下头,咬住了嘴唇,俄然又有些心乱如麻。
杜莺神采顿变,侧头看去,袁诏的脸近在天涯,端倪清冷。
杜莺斜睨她一眼:“我像是贪吃的人吗,下回你千万莫要走开了。”
这话叫杜莺怔住了,他竟然怕她削发?她挑眉道:“袁大人的记性真叫狗吃了,你莫非不记得那回在山上与我说了甚么吗?我但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对弈如对人,说我包藏祸心,警告我好自为之,不就是怕我看上袁二公子吗?如何,现在我削发,莫非不是如你的意?”
这话听起来倒是百转千回,杜莺一时都不知该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