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停了一停,说道,“与于护院巡院。”
沈情道:“你年青时曾在成远镖局拜师习武,后因资质差根柢薄,没法成为镖师,这才到了薛家做了护院。”
她个头没有李甲高,现在,仰着头看向李甲,目光澄净果断。
沈情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上前。
“李甲,我有话问你,你照实答复。”沈情双手背于身后,腰杆又挺直了些许,“彼苍在上,报应不偏。”
“好。”沈情点头,背过身去,笑了一笑,又问,“亥时呢?”
沈情悄悄松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手垂垂不抖了,她正色道:“我说过,彼苍在上,报应无偏。杀人,必会留痕,而这些陈迹,就是阎王殿存亡簿上,你消不掉的命债!”
“草民寅时二刻回的……前院。”
“案情……一些细节渐渐加起来,是能推出的,至于证据……”沈情低声道,“衣服跟鞋,都是我让兵卫从李甲家偷来的。”
沈情转过身,笑吟吟看着他:“从后院到前院,这么点路,我问你有没有遇见谁,至于你想这么久?”
沈情蹲下来,俄然说道:“李甲,你晓得,薛芳如何看你吗?”
“子时呢?”
沈情眼底下有两道乌青,看起来蕉萃,但语气却还精力,说道:“昨晚忙了一晚,船埠作坊红土坡……跑了大半个都城,终究诈的他认罪了。劳烦大人让我先睡一觉,其他证据与证人供词,中午过后我补给你。”
李甲渐渐昂首,充满血丝的眼看着沈情,眼神可骇。
赵寺正:“诈……诈的?!这也行?!可你描述李甲作案过程就像你见过一样……”
沈情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可惜了,李甲。识人不清,恩典不报,这也算是你的报应了。带下去吧,记得把抛血衣的地点指给我们看。主薄,可记下了?”
沈情唇边带笑,目光却冰冷砭骨:“你晓得,你犯了甚么弊端吗?”
“薛老板……”李甲神采缥缈,微浅笑道,“她是个好女人,她知我懂我……我倾慕于她,便与锦娘商讨和离,我不敢说出薛老板,怕锦娘嫉恨她,我便说,我们聚少离多,这些年委曲了她,不肯看她辛苦,和离了,她就不消照顾我弟弟,不必背些闲话……”
“你一早就筹算好嫁祸弟弟李复,杀了老婆后,又用心做出乱刀砍人状,在她身上胡乱砍下三十几刀,以后蒙上被子,把刀搁在脚边地上,拿起金饰匣,推开屋门,学着你老婆,唤李复来扫地。”
李甲怔愣。
李甲顿住,脸上有等候也有忐忑。
赵寺正点了点头,见一身材魁伟矗立,边幅堂堂的年青男人上前来,规端方矩行了礼,问了安。
之前听沈情的意义,赵寺正觉得她明天只是鞠问李甲,毕竟她手中并无证据证明李甲是真凶,可现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