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张了嘴要喊随豫,忽感觉唇上一热,接着就被人咬了一口。她脑中“嗡”的一声,懵得她忘了反应。接着她被按倒在了床上,那双唇重重碾磨着她的,初初有些卤莽,像是带了极大的肝火,可垂垂又成了垂怜的摩挲。鼻间是雪松的冷香,面上覆盖着的都是她熟谙的气味。千寻一刹时忘了本身在哪儿,她被吻得心头发颤,一只手渐渐抓上了他胸前的衣衿。只是抓着,可手指却没甚么力量。
“无妨,不过就是住上一夜。”
李随豫听了,倒是不语。
李随豫答道:“是。希夷来此恰是为了此事。”
李随豫却反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得他的?”
李随豫接过册子,却并不翻开。他见老刘没有辞职的意义,问道:“另有何事?”
李随豫听她如此说,眉间一动,道:“他方才同我告别,现在已在路上了。”
姚羲和嗤笑一声,道:“他倒是会找人,想必是拿捏了你驰名无实的把柄,好叫你替他着力。明知孙昊把持了西路走货买卖这么多年,恰好挑在这个时候鸣不平。”
李随豫将周枫留在了扫雪庐,跟着老刘一起去了祠堂。他出来的时候,姚羲和正穿了一身黛色的宽袍,提着只小巧的油壶往长明灯里添油,腕上还挂着一串紫檀木佛珠。她面色沉寂,神情非常专注,仿佛这堂上的十八盏长明灯是她得以安宁的泉源。
千寻想了想,撇了嘴道:“这事说来话长,那日去了庐杨城的燃犀阁,碰上了一堆糟苦衷,还瞧了一场拍卖会,传闻那燃犀阁的老板还是甚么天下粮仓的人。咦?”说到这里她俄然一顿,拉了拉李随豫,道:“天下粮仓附属高裕侯府,那燃犀阁的老板不也是高裕侯府的人?难怪那天的小厮一见我就当作是梁州来的。”
老刘没推测他会这么说,犯莫非:“这……”
千寻一听,赶紧挨了床沿四周找鞋,一边摸索,一边道:“不可,我得去找他。另有很多事未曾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