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渊向他道:“这火烧得古怪,恐怕还要从尸首上找一找线索。他前面仿佛比前面烧得更严峻些,长辈想将尸身翻过来检察。肖掌门丧徒,想必也想晓得是如何一回事。”
萧宁渊听了一会儿,却没听明白。他说了声“获咎”,上前筹算拍一拍庄建远的脸,没想到手才靠近,就被庄建远用一记鹰爪扣在了手里。萧宁渊立即将手撤出,没想到庄建远追打起来,一爪抓向他的咽喉,另一手抓向下阴。萧宁渊错身避开,手中长剑悄悄一搁,挡住了两爪,正要开口,却见庄建远立即变得凶恶起来,眼中闪过戾色,手中爪法快了起来,分爪萧宁渊的前胸和后心。萧宁渊后退避开,可庄建远毕竟是肖重吟的入室弟子,已经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应变极快,爪法纯熟,没有留给萧宁渊涓滴空地,立即就追了上来。
“既然水缸在前院,为何别人却在后院?”
萧宁渊转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肖重吟,叹了口气,迈步走开了。
“庄师兄,可否说一说方才的景象?建义军兄到底是如何烧起来的?”萧宁渊倒了杯热茶到他手边,反复了一遍刚才的题目。
萧宁渊立即出指导了他的昏睡穴,庄建远的身材晃了晃,向前倒去,脸上还保存着扭曲的面庞。萧宁渊扶着他躺下,看着小臂上血洞微微皱眉。他走到了出去,见肖重吟还站在门外,面色阴沉得可骇。
萧宁渊又问:“那火是如何灭的?”
“是,长辈想见一见这远师兄。”
萧宁渊赶至霞光阁时,四周灯火透明,各派弟子将霞光阁核心了个水泄不通,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焦臭的气味,隔得老远就能闻到。
两人在不大的房中过了几十招,萧宁渊因偶然伤人,只是一味闪避,但庄建远倒是招招杀招。吃了一记暗亏后,萧宁渊还是出了手,使出了一招破釜沉舟,长剑并未出鞘,当头击下,带着两成的内力,直接将庄建远敲晕在地上。他上前将庄建远扶到榻上,用力掐了掐人中,庄建远终究悠悠醒转,眼中也清了然一些。萧宁渊递了杯热茶给他,第三次反复了他的题目。
肖重吟站在庄建远的门前,没有分开的意义。此时计雁声跑了返来,一脸奥秘地向萧宁渊低声说道:“苏女人来了。”
褥子上的线头被他扯了出来,他却还在用指甲抓着褥面,眼中垂垂迷乱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没有归去,我看到是他!就是他!是他烧了我大哥!就是他!”庄建远又疯了起来,一把抓了萧宁渊的胳膊,指甲扎进了皮肉。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看到他了!他在草地上!他在草地上!我们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
计雁声一走,萧宁渊又走回了尸首旁,叮嘱风绍晏莫让人靠近,又向肖重吟问道:“肖掌门,此事产生在我天门山别院中,不管如何,长辈都要极力查一查。却不知肖掌门有何筹算?”
“不敢。生离死别,人生至痛,长辈免得。”萧宁渊点了点头,本来另有话想问,但肖重吟此时的神情很不好。萧宁渊想了想,道:“肖掌门早些归去安息吧,长辈彻夜会在四周细心检察,如有甚么线索,明日定会奉告肖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