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蝶处体味的环境就比从小宫女处晓得的多很多了,折柳接过来的这些活计,本来倒有一半是凤蝶的。
这么扇了两扇,淑妃竟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抖。
“你本来……是服侍昭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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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这端熹宫里的报酬还没变,来送份例的尚膳监司役还是有的没的都往这端熹宫送,但是氛围倒是一变。
直殿监本是掌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是最不好出头的地点之一。就算是升了司役,也还是掌管各殿洒扫罢了,故折柳才有此一问。
淑妃不说话,一双冰冷的手只是紧紧地抓住折柳的手臂,她的力量不大,但是折柳却动也不敢动一下,“昭美人……是因为甚么被打入冷宫的?”
折柳不跟他辩白,只是直接塞进他袖子里,“拿着!我且得归去盯着小厨房了,你既说了让我放心,就让我放心!”
“哎呀你……”折柳瞪圆了眼睛,后退了一步,当真看着安然的新衣裳,“还是在直殿监吗?”
芍药接过那青花小碗,眉头都不皱地就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显也是吃惯了的。她边吃,边往外边走,折柳也从速放动手里的东西跟出来。
“我此次真是走了运,之前听他们传有司正要来直殿监这么个小处所我还不信,那但是一司的司正大人!成果倒是真的……”安然感遭到了折柳的行动,从速收回击想要在袍子上擦擦汗,瞧着新衣服却舍不得。伸出另一只手臂,在小臂上摩擦了几把,直到手心干爽了,这才重新拉了折柳的手,“说是几天前,昭美人没了,皇上发了好大脾气,黜落了两位司正,这才被贬到直殿监来。我瞥见时候,正有几个不懂事的戏弄那位,我拦了栏,却给司正的干儿子瞧见了。夸了我一番,把我调去了惜薪司。”
“折柳mm,虽说娘娘命你掌管这小厨房,但是那里就用得着眼不错地盯着呢?”芍药拿着帕子擦了擦折柳头上的汗,不谨慎碰到折柳额头的手比冰还凉,“娘娘唤你去说说话呢!”
本来太祖爷初初打下江山来的时候,这宫里的端方也是很严的,别说是这彼苍白日的,就是早晨擅自交通也要冒了被打死的风险。只不过这宫里宫女寺人不下两万,主子却才那么几个,总有管不到的处所,近几位皇上又多贪欢吃苦,宫里的端方更加疏松了。到现在,就保持菜户也成了半公开的事情,有那司礼监的爷爷们,连不受宠的小嫔妃也是摸得的。
“你倒是真好运气!”折柳啧啧两声,有些脸红地把手从安然手里拔出来,“那镯子你给了哪位?没给司正大人吧?”
她扭头就朝着侧门走去,走出两三步这才想起,急冲冲又冲返来,见安然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伸脱手把铰下来的几块金子塞给他。
不过想来,淑妃也不会对昭美人临死之前吟诵的一首怪里怪气的诗起甚么猎奇之心。
折柳内心转念,没出声打断,只是从中间拿起公用来打扇的大号团扇,悄悄地扇着。
为着这桩,折柳严峻了几天,却一向没盼到皇上来――转天这宫里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皇上从这端熹宫回勤政殿的路上,逢着个小选侍,当夜就临幸了,第二天封为昭仪。
折柳狠狠地跺了一脚在安然的脚面上,“从速走!没得看了你还要被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