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个要紧去处了!夏天也还罢了,如果夏季,惜薪司的司役手抖一抖,那说不得就能夺人道命的!
“你真是要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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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淑妃也不会对昭美人临死之前吟诵的一首怪里怪气的诗起甚么猎奇之心。
想不到……这位宠妃,倒是个多情的呢。
淑妃不说话,一双冰冷的手只是紧紧地抓住折柳的手臂,她的力量不大,但是折柳却动也不敢动一下,“昭美人……是因为甚么被打入冷宫的?”
刚说了“你放心”三个字,一转眼安然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你已经是这宫里的姑姑了……我还是个司役。”
看了看身上汗湿的衣服,折柳还是进屋换了件新衣,把前几天铰碎的那金臂钏挑了几块,这才出得侧门来。
折柳内心转念,没出声打断,只是从中间拿起公用来打扇的大号团扇,悄悄地扇着。
淑妃细细地问了昭美人的一应事情,折柳也细细地都答了。她本就没想瞒着淑妃,只除了那首诗。
安然也晓得端熹宫里这几日的难处,传闻连宫女寺人们都拘着不让随便走动,“你放心,这桩差事倒另有别个好处,早上各处派柴炭的时候,我总能来瞧瞧你……传闻你在这端熹宫里头掌管跑堂了?那岂不是见面更便利?”
淑妃娘娘脾气更加不好,就连第一对劲的芍药也被骂了几次。折柳端茶送水的时候,也赶上几次。
和淑妃说了约莫大半个时候,折柳一身衣服已经尽湿了。
“没有。”安然往侧门觑了觑,见没人,大着胆量又去勾折柳的手,“我给了他的干儿子,虽说只是位典簿,可如果给了司正大人,倒像是我帮他是有诡计似的。”
这两天像是下了火一样,气候一下子就热起来。偏淑妃又双身子不好用冰,只好几个大宫女排了班给她打扇,又在正殿四周不竭用水洗那墙壁。
“便利个头!”折柳伸脱手指头用力去戳安然的额头,“向来就倔得跟头牛似的,想甚么就是甚么,这几日你可千万别来!今儿跟你说了这几句话我也是看了淑妃娘娘一时半会没甚么精力,不然你来我也不见你!没传闻新封了位昭仪吗?这几天淑妃娘娘的日子难过着呢……万一有个甚么,我前头那位主子……”
“我此次真是走了运,之前听他们传有司正要来直殿监这么个小处所我还不信,那但是一司的司正大人!成果倒是真的……”安然感遭到了折柳的行动,从速收回击想要在袍子上擦擦汗,瞧着新衣服却舍不得。伸出另一只手臂,在小臂上摩擦了几把,直到手心干爽了,这才重新拉了折柳的手,“说是几天前,昭美人没了,皇上发了好大脾气,黜落了两位司正,这才被贬到直殿监来。我瞥见时候,正有几个不懂事的戏弄那位,我拦了栏,却给司正的干儿子瞧见了。夸了我一番,把我调去了惜薪司。”
从凤蝶处体味的环境就比从小宫女处晓得的多很多了,折柳接过来的这些活计,本来倒有一半是凤蝶的。
她朝着本身住的那排倒座房走畴昔,脸上暴露一个苦笑,内心却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