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能甚么哟,现在全府高低,就数这位最是萧洒安逸呢!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四个丫头两个婆子服侍着,过得可津润了!每天早上卯时即起床,先在观景山溜一圈,辰时初吃早点,然后便出府。
“坐吧!你恐怕不是第一次过来吧,翠红对陆哥儿的行迹了若指掌,只怕也是你给递的话儿,是不是?”花寒筠淡淡的道。
“如何?梁实家的还没来?”
“这个狗肮脏货,还真是世故似猴儿!谁说他是又痴又蠢的憨货来的?他这是拿着我们张家的银子,拉拢张家主子们的心呢!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花寒筠气得脸都绿了。
其他的丫头婆子全都规端方矩的立在内里,一个个低眉垂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花寒筠微微皱眉,道:“吃喝拉撒都是你梁实家的一手筹办,量他一个半大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没有一点马脚?”
花寒筠用手悄悄拍了拍翠红的小脸,道:“你这丫头算我没白疼你一场!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怪那陆家铮哥儿,对了,这个肮脏货比来在干甚么?”
大奶奶的性子柔嫩,只顾本身转头垂泪,倘若不是我去扣问,大奶奶还不晓得要把这委曲瞒到甚么时候呢!”
花寒筠哼了哼,道:“得亏让你管着西园呢!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清算不了,诺大的院子你能清算得安妥?”
哎,谁曾想这货看上去痴傻,骨子里世故奸滑得很,他就高卧西角院里,任骂任堵,就当一缩头乌龟,浩哥儿要砸西角园,那又是千万使不得的!
花寒筠提到陆铮,心中的火气就难消停,她摆摆手,表示让翠红别捏脚了,翠红忙服侍她把靴子穿上,花寒筠道:
“啪!”
“奶奶,二爷本日出门就叮咛了,说是要去东城外的两个庄子逛逛,怕是本日个不必然回转得来,老爷和太太那边可都给递了话儿呢!”翠红灵巧的道。
真要去东城外庄子,不让崔大师的给套车?他这是骗鬼呢!”
梁实家的赶紧欠欠身,道:“就晓得这些事儿是如何也瞒不过奶奶的,提及来我们这些主子主子做错了事儿,挨打即使是打死了那也是该死!
张家的面儿那是一等一的,可这肮脏货现在是讹上咱了?到处给咱主子添堵闹心,我们这些做主子的看着都感觉窝心难受哦!”
老太太犯愁,后院一家都跟着不得安生,花寒筠更是表里不是人,浩哥儿只当是她要做贱影儿呢。
但是,这陆哥儿现在在西园活得萧洒舒畅,却让我们本家浩哥儿,另有宝仪女人,唐哥儿,珍哥儿和维哥儿这一帮主子窝心活力,这是造的甚么孽?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么大一家子,这么大摊子的事儿,芝麻绿豆的事儿都得去照顾着!老太太明天又不舒心了,早晨就用了一碗小米粥。
花寒筠发怒了,内里的婆子和丫头们一个个都吓得神采惨白,独翠红脸上笑容不减,道:“奶奶,您这里又打翻醋坛子了!哎,您也不想想,那瘦西湖和新河的画舫院子,那可都是销金窟呢!
“奶奶,您别说甚么半大小子了,这货就是一只没长毛的猴儿,您道太太、奶奶们给他凑的那些钱他咋花了?每顿饭食,丫环们去取,那必定都带着几百钱,厨房里伙夫厨子一个很多,大家有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