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身为御史,一贯官清如水,明天却遭到如此非礼毒打,回京以后必然要具本弹劾你这粗鄙武夫!”
四周有十几个南中军手中或是枪杆、或是铳托,不时的在这些人抽打殴击。
“没甚么,一些威胁打单之言罢了。”
“卢大人!拯救啊!”
在守汉的大帐中,卢象升饶有兴趣的捡起书案上一张信笺,上面是守汉用歪七扭八的羊毫字写成的一首七言,恰是他很无耻的再度抄袭的作品。不过,这回被抄袭的是李鸿章李中堂。
马蹄声如雷,马嘶似龙吟。
“笑话!某家便是官职再小,也是五品官身,你们不过是戋戋六品,也敢要老子跪你?!”在一旁的守汉待王宝说完了后果以后,冷冷的开了口。“某家便令部下士卒,将这几个为首的蛀虫在此枷号示众,以儆效尤。欺侮我没干系,不能欺侮我军战死的英魂,不能用我军的战绩来向我讨要贿赂!”
“就是!想要钱的话,让你老婆女儿来陪老子睡一晚,老子有银元给你!”
倒是亲将陈安,内心低声骂了一句,“辣块妈妈的!这么多的帐篷,这么多的仆人战马,当真是能够搜刮!”
有道是肉烂嘴不烂,有卢象升在这里,李守汉当然不会再令人将他们捆绑吊打,这群人天然要在嘴上把场面找回了。
更不要提那位从赤贫到广东富豪的辽东督师了。
“当曰梁廷栋讹诈于我,我奉告他,让他把稳,莫要项上餐刀,今曰卢大人与我便要去取他的人头以正国法。你们这群清官,要把稳今后镇抚司的夹棍!如果在那东西面前还是清官,我佩服你的骨头!”
“李大人不要见怪,下官的这群部下,跟着下官风里雨里,水里火里的出没,也是被卢或人娇纵的不像话了。”
守汉的话,激起了天雄军世人的共鸣,对于这些胥吏蛀虫,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流血流汗在战阵上搏命拼活,获得的军功另有被他们从中讹诈,七折八扣的。世人望着兵部等人的眼神中便是满都是幸灾乐祸的神采。
卢象升等民气中雪亮,对于此事的出处也是猜出了七八分。
而他的亲将陈安和几个弟弟,则是被南中军的军容吸引,不管那些一望便能够鉴定是上等战马的马匹,还是士卒身上的盔甲手上的刀枪,都无声的说了然这支军队能够给建奴前所未有的杀伤,绝对不是浪得浮名。更加令人赞叹的是,卢象升的部下们一贯自夸天雄军是天下精兵,但是,列队时常常步队中嬉笑说话声不断。而面前的一千余南中军兵士,除了偶尔有战马嘶鸣一两声以外,竟然是鸦雀无声,如果不是这些人眼睛跟着卢象升和李守汉的法度挪动的话,当真觉得这是一群泥塑木偶。
如果别人如此对待卢象升,少不得会被他和他部下人在内心以为是成心凑趣,但是,面前这位李守汉有甚么要求一个还没有来得及上任的宣大总督的?
但是,晚餐摆上,却大出卢象升等人的不测。
很快,旗牌仪仗便远远的愣住,向两边分开,暴露中间骑着健马的卢象升等人。卢象升策马小碎步行了几步,便跳下战马向守汉这边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