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卢象升部下中又有人奖饰起南中军的赫赫军功,守汉倒也是笑着将这些夸奖之词一一笑纳了。
这一点倒是令卢象升等人大为赞美。
有道是肉烂嘴不烂,有卢象升在这里,李守汉当然不会再令人将他们捆绑吊打,这群人天然要在嘴上把场面找回了。
“滚!”
守汉的话,激起了天雄军世人的共鸣,对于这些胥吏蛀虫,他们也是恨之入骨,流血流汗在战阵上搏命拼活,获得的军功另有被他们从中讹诈,七折八扣的。世人望着兵部等人的眼神中便是满都是幸灾乐祸的神采。
自从土木之变后,大明权力格式中文官、武将、勋贵三足鼎立的局面被突破,逐步构成了以文官一家独大的局面,再加上财务的每况愈下,手中握有粮饷大权的文官们,便更是对武将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如同家仆仆从普通。便是一个六七品的管粮小官,也敢昂然接管二品总兵的膜拜叩首之礼。
见又一次祸从口出,这群方才还以铁骨御史自命的,顿时瘫软在地。
“卢大人听闻主公在此迎候,已带领亲兵飞马赶来,距此不过数里了!”
“没甚么,一些威胁打单之言罢了。”
听得黄一山的禀告,守汉将笔掷在桌案上,“营中凡是不当值的,统统会骑马的,全部上马,去驱逐卢总督大人!”
“卢大人!拯救啊!”
在守汉的大帐中,卢象升饶有兴趣的捡起书案上一张信笺,上面是守汉用歪七扭八的羊毫字写成的一首七言,恰是他很无耻的再度抄袭的作品。不过,这回被抄袭的是李鸿章李中堂。
但是,在守汉的浓情厚意面前,卢象升却又不好为守汉指责词句。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欲封侯; 出山志在登鳌顶,何曰身才入凤池;倘无驷马高车曰,誓不重回故里车; 即今馆阁须才曰,是我热血报国时; 马是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 遍交海内着名流,去访京师有道人。”
一头雾水的御史和郎中们被南中军赶出辕门。
大明军中虚报军功,杀良冒功是常有,这些兵部郎中、主事、御史们想来是遵还是理来猜度,以为即便南中军当真是斩获了为数高达六千的清兵首级,此中也少不得有效妇人或是大明百姓的头颅剃发后冒充,如果查将出来,恰好能够狠狠地敲上南中军一笔贡献,每颗首级先看辫发,再看脸面,最后看牙口,还对着太阳左照右照,细心揣摩。没想到验了一颗是真奴,验了又一颗还是真奴,御史大人们便开端鸡蛋里挑骨头起来,但是如许的招数用在别人身上天然是无往而不堪,但是用在这位爷身上,因而便悲剧了。
出乎卢象升和他几个弟弟和陈安等人的设法,既然是浅显士卒都是米饭管够,炖肉汤一大碗,如此豪奢的虎帐晚餐,那么身为主帅的李守汉宴客,该当是多么席面?
四周有十几个南中军手中或是枪杆、或是铳托,不时的在这些人抽打殴击。
听得守汉这话,卢象升便知南中军高低定是怨气冲天,不然,以李守汉一军统帅的身份,绝对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