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见她这认错态度不错,且也筹算退婚,这些年他也忽视体贴,内心有些不忍,可小错不惩就会犯大错,记事了,下回才不会再犯。
“父亲是为你好,你可不要怪父亲。”
又是一棍。
有些弊端,一旦犯了,就会满门抄斩,上一世,就是她害的程府满门抄斩,楚府的亲人全数被害。
楚天妤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哪怕是一呼一吸都撕扯的伤口剧痛非常,可她还是在咬牙切齿间溢出两个字。
没错!
程东被她这么一哭,手里的军棍都差点扔下了,可无端方不成周遭,他就担忧楚天妤只是一时的认识到本身错了,今后江景年几句话利用,二姨娘手腕一阴,她还要再犯。
程江南坐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头。
“不可的,蜜斯,已经流血了,再打下去万一残废了如何办?奴婢替您挨打也是一样的。”
军棍在他的手中一个萧洒地扭转,随后啪的一棍子狠狠打在了楚天妤的屁股上。
可料想中的哭声并没有呈现,程江南仓猝看去,却见他的亲亲表妹楚天妤小面庞一片惨白,额头上盗汗细精密密,红唇紧紧抿着,双手死死抓着凳子的边沿,重重一棍子下来,她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程东冷着眉眼,翻开了楚天妤,随后院子里的兵将将军棍呈上,长凳子摆上,楚天妤仓猝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一看,瞪着眼睛随即炸了毛。
来的是一名高瘦的大夫,一名娇小小巧的女医,检察她伤口的时候,程江南和父亲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帘子放下,屏风挡着,医治的时候,楚天妤全程哼都没哼一下。
“别废话,我问你,这错,你是认还是不认!”
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满府抄斩,害得你们全都死于非命……泪水狂涌,含混不清间朝着他们说着这些话,痛意、悔意、光荣一起涌在心头,让她的肉痛得像被扯破。
楚天妤不美意义让大舅看到本身哭,将脸埋在了臂弯里,嗓音倒是哽咽不止。
“另有两棍,你且记下了,从今今后,楚府不疼你,自有程府为你做主,你万事大可不必委曲。”
程东手中的军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杵,冷问着楚天妤,楚天妤长睫颤抖,一脸怂样走出门槛,但嗓音清脆。
侍卫像拎小鸡一样就把墨儿拖到了一边,程东看着板凳上身子颤抖不止的楚天妤。
本来楚天妤已经把眼泪全都忍住了,但是大娘舅和表哥这些暖心的话一出来,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剧痛一下子朝着身材四周窜去,伤得楚天妤哇的一声就那么哭了出来。
程江南肉痛得眼睛发红,在疆场上受伤他都没红一下眼睛,这下被表妹歇斯底里的哭地给伤了。
是了。
“父亲……”
程江南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颤着双手想要拦下父亲,可程东却只是冷着眉眼问她。
眼底微有些惊奇闪过,程江南深深地睨着表妹,她……这般哑忍?
“哎呀。”
楚天妤抬头泪眼昏黄看向程东的方向。
她怎会不认,是她蠢,是她傻,是她轻信了那些贱人,不过是一两棍罢了,比起在国公府受的那些折磨,要轻一百倍,更何况,这是大舅爱的吵架,这一世另有人情愿管她,她欢畅还来不及呢。
“对不起!”
忍着肉痛,程东沉着脸敏捷地把两军棍草草打完,然后一把扔了军棍。
墨儿哭着扑向自家蜜斯,程江南也是箭步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回身就朝着配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