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满府抄斩,害得你们全都死于非命……泪水狂涌,含混不清间朝着他们说着这些话,痛意、悔意、光荣一起涌在心头,让她的肉痛得像被扯破。
“大舅,你如何还把这东西带来了?”
“父亲是为你好,你可不要怪父亲。”
“另有两棍,你且记下了,从今今后,楚府不疼你,自有程府为你做主,你万事大可不必委曲。”
来的是一名高瘦的大夫,一名娇小小巧的女医,检察她伤口的时候,程江南和父亲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帘子放下,屏风挡着,医治的时候,楚天妤全程哼都没哼一下。
程江南坐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头。
必然是这些年在府里一向被二姨娘、楚惜月、楚西风欺负打压,受了很多的苦,她都学会忍着了。
忍着肉痛,程东沉着脸敏捷地把两军棍草草打完,然后一把扔了军棍。
将她安设在床上的时候,大夫也就跟着出去了,楚天妤这时候才哭丧着脸佩服发明,大娘舅在来的时候,只怕就筹办了一全套,等着对于她。
“不可的,蜜斯,已经流血了,再打下去万一残废了如何办?奴婢替您挨打也是一样的。”
“楚天妤,你记着,有些错一旦犯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满门抄斩。”
长长的刑凳上模糊还透着早已干枯的血迹。楚天妤垂眸看着眼中涓滴不惧,上前趴好后,咬了咬牙。
又是一棍。
本来楚天妤已经把眼泪全都忍住了,但是大娘舅和表哥这些暖心的话一出来,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剧痛一下子朝着身材四周窜去,伤得楚天妤哇的一声就那么哭了出来。
楚天妤听着表哥和顺的嗓音,再也忍不住伸手抱紧了大表哥的脖颈,管得了它端方不端方,男女大防不防,她紧紧地抱着表哥,感受着他们还活着的暖和,泪水一个劲地往他衣服里灌。
墨儿哭着扑向自家蜜斯,程江南也是箭步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回身就朝着配房走去。
“认!”
侍卫像拎小鸡一样就把墨儿拖到了一边,程东看着板凳上身子颤抖不止的楚天妤。
程江南平时在虎帐里打得兵将们浑身是血也无所谓,这会子看着娇滴滴的表妹,心尖尖都疼坏了,心想完了,这下要鬼哭狼嚎了。
“是!”
“对不起,娘舅!”
“起开!”
程江南无法的抚了一个额头,这还是背着祖母偷偷抬出来的呢,不然祖母必定不让他们拿的,天妤但是她的心头肉,心头肝肝,心头宝贝呢。
程江南肉痛得眼睛发红,在疆场上受伤他都没红一下眼睛,这下被表妹歇斯底里的哭地给伤了。
“别废话,我问你,这错,你是认还是不认!”
“打吧。”
她怎会不认,是她蠢,是她傻,是她轻信了那些贱人,不过是一两棍罢了,比起在国公府受的那些折磨,要轻一百倍,更何况,这是大舅爱的吵架,这一世另有人情愿管她,她欢畅还来不及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