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嘉琳却回绝,她走到桌边,蹲下身子,捡起那揉成的纸团,道,“臣妾只想要这一副。”
皇后俄然话锋一转,看到了我。我忙跪下来到,“主子小萧子见过皇后娘娘。”
姜烜道,“都已经废了,要了何用?今后我练字时,你就不要送茶来了,倘若我要喝,会叮咛。”
嘉琳道,“是父皇前几日让裘公公送来的。”
“是,夫人!”
明荷扶着皇后在前厅内坐下,芳儿给皇后看茶。
姜烜不慌不忙,从桌边走出来,道,“愣着做甚么,皇后是专门来看我的,岂能让她不看到?”
“殿下,将这幅字送给臣妾吧。”嘉琳微微福了身子。
“殿下……”
“方才在书房是我一时胡涂,你不要置气,我也不是用心要针对你。”
也不知那日我脱衣救姜烜一事,是否有些风声泄漏了出去。但不管如何,我也只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小萧子只是个主子,奉养主子乃是本分。但实在并不是主子的功绩,都是夫人她衣不解带悉心顾问九皇子,九皇子才气这么快身材病愈。”
“姜烜恭送母后!”
龚舞萼有身了?那龚舞萼太子妃的位置恐怕就该落实下来了,一旦如此,那么姜允与龚家的干系就会更加的安定。也不知,皇后会何时对姜烜动手。
我心中一跳,这伴君如伴虎,伴在皇后身边也是这般诚惶诚恐。
“芳儿女人,劳烦给夫人拿件狐裘过来披着,小的见夫人仿佛有些冷。”
“烜儿就在屋内练习书法,修身养性!”
“小萧子,本宫只是传闻是皇上特地下旨让你来奉养九皇子的,本日果见你在这边。你本来是奉养彤妃的,现在又来奉养姜烜,与你来讲,也是一件功德。听闻,姜烜大病之时,还是你悉心顾问的姜烜。”
“嗻!”
“嗯!铺纸……”
待芳儿下去以后,我这才对嘉琳道,“夫人,九皇子他不善言辞,很多事情藏在内心没有与夫人你明说,还望夫人谅解。方才九皇子那番话,并不是计算你在书房内的话,而是说的你与皇后的对话。”
嘉琳又道,“果然我是帮不了甚么殿下的,也因为我,许是害了殿下。我今后也不干与殿下的事情了,殿下那边就交由你来服侍吧。”
“本皇子说了……”姜烜一抬手,没有推测嘉琳的茶杯已经递的那么近了。这一抬,便将那杯茶水直接打落在了桌子上铺成开的宣纸上。姜烜方才刚写好的字,便被那茶水衬着开,逐步恍惚。
我心中一惊,这皇后公然是来套话的。嘉琳不明白此中启事,将真相都奉告了皇后,更将这碧螺春泡给皇后喝。
嘉琳不解,道,“我方才没有与皇后多说甚么话呀?”
三日以后,姜烜身材已经大有好转。这一日,姜烜着了一身淡紫色锦缎,正在屋中练习书法。我在旁帮他研磨,日子非常静好。
嘉琳看着我一笑,道,“我毕竟是个宫女出身,实在甚么都不懂,更别说甚么策画了。只要你能帮忙殿下,让殿下平安然安的,比甚么都首要。如同殿下所说,有些不该去妄图的,我再也不去想了。”
我说着退下走到了门边,嘉琳在身后叫住我,道,“小萧子!”
“那臣媳给母后筹办一些?”嘉琳忙道。
皇后酬酢道,“听到你身子大有好转,本宫也放心很多,也好归去和皇上交代了。本日来,烜儿你都在做些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