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烜却道,“不消劳烦夫人,我一人惯了。”
“嗯!”姜烜并未昂首,还是在那写字。
嘉琳不解,道,“我方才没有与皇后多说甚么话呀?”
“不必了。”姜烜一拂袖,将那宣纸直接一收,揉成一团,扔在了一边。
“虽说你身材有好转,但整日闷在这宫中也不好。你多去和你三哥六哥走动走动,对你的身材或是表情都大有帮忙的。”
云卿忙跪了下来,道,“云卿伴在皇后身侧,便再没有了易主的筹算。敢问这后宫当中,还能有比皇后更让云卿跟从的主子吗?”
皇后俄然话锋一转,看到了我。我忙跪下来到,“主子小萧子见过皇后娘娘。”
只看姜烜挥斥方遒,游刃不足,让我不由又想起那日他教我的四个字,情窦初开。时至本日,仿佛有些东西已经不言而喻,由不得我再去猜想。
我和姜烜出门相迎的时候,嘉琳也带着芳儿从另一处过来。
也不知那日我脱衣救姜烜一事,是否有些风声泄漏了出去。但不管如何,我也只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小萧子只是个主子,奉养主子乃是本分。但实在并不是主子的功绩,都是夫人她衣不解带悉心顾问九皇子,九皇子才气这么快身材病愈。”
云卿躬身道,“奴婢没有甚么与九皇子说的,奴婢现在的职责是奉养皇后。至于旧主,已是过往,与奴婢已经没有半点干系。”
“芳儿女人,劳烦给夫人拿件狐裘过来披着,小的见夫人仿佛有些冷。”
姜烜道,“都已经废了,要了何用?今后我练字时,你就不要送茶来了,倘若我要喝,会叮咛。”
我道,“并非碧螺春,而是那送碧螺春的人。”
“这么说来,传言有虚?”
“殿下!你是否将臣妾当作你的老婆?莫非连这点权力,殿下还要从臣妾身上剥夺吗?”嘉琳咄咄逼人,让我一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总想着,此时我站在这里,便有些难堪。
“芳儿,休很多言!”嘉琳制止住芳儿。
三日以后,姜烜身材已经大有好转。这一日,姜烜着了一身淡紫色锦缎,正在屋中练习书法。我在旁帮他研磨,日子非常静好。
我说着退下走到了门边,嘉琳在身后叫住我,道,“小萧子!”
“皇后娘娘驾到……”
“阿谁……”不喝嘉琳泡来的茶,现在又俄然让我给他泡茶喝,是感觉我太闲了吗?不过他记得没错,我的确和他说过如许的话,但当时也是一时负气。
姜烜像是从张碧彤一事中已经全然走了出来,不见他再有甚么让人担忧的行动。
“天然能够,我让芳儿给你送畴昔。”
皇后酬酢道,“听到你身子大有好转,本宫也放心很多,也好归去和皇上交代了。本日来,烜儿你都在做些甚么呢?”
姜烜一蹙眉,便甚么也不说,直接走了。
我看着不忍,总感觉嘉琳这般实在是过于寒微,又见姜烜仿佛对嘉琳方才的行动有些不满,便道,“夫人想要殿下的字有何难?殿下你专门替夫人写一副就好了,九皇子,是吧?”
芳儿刚要说甚么,只听嘉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去给我取来。”
“都起来吧。本宫听闻你身子抱恙,皇上他日理万机,忙于朝政,身子也有些不佳,本宫便来看望你。本宫晓得因为你的母妃一事,你必然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