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女人是鬼谷的人,苻法获咎,还瞥包涵。”说着他也是悄悄一揖。
“见过二公子,见过至公子。”
“大哥。”苻坚眼神落在苻法抓着我的手上。
我笑了一笑,回过身来。苻坚此时恰是士族公子的打扮,一身锦衣长袍,摇扇含笑,一双眸子灿若星斗,举止之间自有让人臣服的大气。若说身穿铠甲的他是威风凛冽、号令百万雄军的大将,则此他便是萧洒俶傥、惊才风逸的淑人君子。
“出了甚么事?”
铃儿见我来了,便似抓住了拯救稻草般冒死哭喊:“蜜斯,快救救铃儿!快救救铃儿!”
“我没有!蜜斯,铃儿没有!蜜斯要信赖铃儿!”铃儿哭着大喊而道。
“哦,”苻法回过神来,向我拱手一揖,“芷心女人,多有获咎。”
我甚是不平气,拾起一颗白子,窸窣在指尖把玩,左看右看,想寻出体例冲破重围。俄然白子从指尖滑落,一声脆响掉落在地。正欲捡起,却听得一声惨叫,有女正喊着拯救,伴跟着那惨叫声另有皮鞭鞭打的声音。
我看着那嬷嬷赶快上前施礼的模样,便是看到苻法和苻坚一同呈现,也是先向苻坚施礼,后才是苻法,便不由得感慨,这嬷嬷真是机警的紧。
此时的我飞过桃花圃墙,落在手执皮鞭,正欲又抽打的男仆身边。
“我没事。”
“大哥!”
我与苻法两厢品茶,桃花圃内络络桃花纷繁飞舞,幕天席地,美矣艳矣!
“我为何救不了她?”袖子一挥,我立下便夺了那沾着铃儿血的皮鞭。
“再喊,再喊,撕烂你的嘴!”一个女人厉声斥道。
遐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英姿英发。
说完,那人又朝向我一揖:“芷心师妹。”
“这……”那嬷嬷踌躇再三,吞吞吐吐而道:“是……是这小奴婢偷……偷拿了苟夫人的金饰,苟夫人大……大怒,才……才……”
“哦?”我转过身来,“嬷嬷可否说说,铃儿那里不知好歹了?”
我竖起耳朵一听,那声音竟像极了铃儿。
自不消猜,此人便是八岁便开端受我师父教诲并让我受尽修炼之苦的公子苻坚了。
“大胆奴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掌嘴!”那嬷嬷一声令下,中间几个小奴婢便上前冲铃儿奔去。
“啪”,苻坚落下一子。
想起来,我已多日未曾下棋,相府的糊口虽是精美无可抉剔,却过分闲适,不免有些无聊。现在苻坚既邀我下棋,我也非常情愿与师父正视的半个弟子参议一番,也好赢他一个大获全胜,安抚安抚我这八年来因他而受的委曲。
“无妨,无妨。”苻坚一笑而过。
我微微一笑,摇了点头:“至公子不消担忧。”
“你不过奉养那蜜斯几日,且不说她是否情愿救你,就算她情愿为你说话,却也救不了你,哪怕她是相府的高朋!”一个嬷嬷模样的女人训道。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芷心女人,不必客气。”苻法彬彬有礼地回道。
“如何回事,吵喧华闹的?”树丛后传来一个雍容的声音,随后呈现一个样貌华贵的贵妇人。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