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一声苦笑,满脸疼惜状:“非得毁了棋子才解气么?这但是上好的墨玉、白玉做的。”
春夏秋冬,四十多载,一道道皱纹记录下四时的脚步,为桓温添上一份衰老,亦给了他经人的聪明和经历。
那人随便扬一扬衣袖,又一股异味在营帐中散开。桓温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见那人所着之衣多有破洞。透过破洞,偶能窥见此中白净皮肤。桓温心内又是一惊,笑容垂垂漫上多有皱纹的面庞。
王猛分开营帐,桓温万分欣喜,谓桓冲曰:“此人熟读兵法,天下局势无所不知,江东之地无人能及。”
话说,师父收哥哥为徒,实乃一件巧事。师父自归隐云梦山后,便鲜有出鬼谷洞的时候。俄然有一日,云梦山颠霞光异现,师父发觉非常,从洞中走出,顷刻云彩一角便闪现万道金光。
“此实乃臣子本分。此时我雄师节节得胜,士气可谓正盛,将军宜一鼓作气,趁机缓慢打击长安,以吾军之英勇,将军之智谋,定当手到擒来!”
桓温顿时敛了笑容,从座上起家至王猛身边:“先生所言,桓温佩服!”
中军帐内,薛珍禀身而言:“桓大将军雄才大略,带领我朝四万晋军连破数城,建康城内已收到将军连连捷报,陛下大悦。我军破竹之势,拿下长安指日可待!”
“薛大人不必焦急,行军之事还当从长计议。”桓温渐露愠色。
那是自我跟班师父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师父亲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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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桓温因感慨哥哥才调,便让哥哥担了“军谋祭酒”一职。
“将军真是会开打趣!猛尝自视有通天纬地之才,何如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本日,猛便是来寻伯乐的。”
我咳咳干笑几声,感慨世人咀嚼竟是如此地重,但也无可何如地将其一一记实在鬼谷史册。
桓温闻言,伸展的眉头一时竟跳了跳,少即佯装而笑:“薛大人一心为我大晋,衷心可鉴,衷心可鉴!”
“此次哥哥去见桓温,恐怕难以如他所愿。”我感喟一声,想起前两天撰写的史文,虽不知哥哥从那边搞来那丢人的破衣服,但那扪虱而谈的气度,便是连我也佩服三分。若换作是我,我断断做不到与那虱子那般琴瑟调和。
桓温一时端端怔住,真当是目瞪口呆。
桓温方以天下大事问诸王猛,王猛皆一一道来,所言极有见地,无不击中关键。
“女人,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师哥步至我身后,缓缓吐了口气。
桓冲者,乃桓彝第五子,常有韬略,脾气坚固而心胸天下。桓温为其长兄,桓冲一向敬之如父。
一名是我已经提到的我哥哥,另一名是眼下北边秦国皇族中一名后辈,名曰: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