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辟尘慨叹,这番说的,恰是偶然道人。六合阻他入门,大道拒他于外,偶然不成行天,然偶然不叩天门!
李辟尘哈哈一笑:“你想求道,想得清闲,精确非常,但看的太远,非力所能及。”
“敢问雷法可得否?”
李辟尘点头发笑:“白蝶啊白蝶,你虽听我之言,思我之语,观我之行,但这般事理,天下说通了,那也未曾有几小我达到。”
李辟尘指尖轻动:“风之法,上游九霄,下看幽黎,乘风御气,观六合之间。”
白蝶眨了眨那金色的瞳,连带着雪尘般的睫毛也悄悄颤栗。
“乾坤未生我已生,六合未现我已现。”
白蝶转过甚去,又看向李辟尘:“师父在上,弟子且觉得,若长生不能久视,那不如清闲一世来的更好?我即六合,六合即我,而我又高于六合.......”
白蝶又是拱手,他的礼数非常全面,如人间有德行的士子,固然面貌身材仅仅十岁,但心性极其老成:“清闲者,身不受六合所束,心不被万道所窥,只道乾坤寰宇,大千万处,皆可畅游无碍,那神也不得反对,那仙也不得跟随,那魔也不得来见。”
白蝶轻问:“敢问雨法可得否?”
“不成得。”
李辟尘心念至此,摇点头:“可得长生,清闲,如果你所说这类大清闲,不成得。”
“也不成得。”
李辟尘手掌微动,那当中,化出风雨雷云四气来,此中雷光莹莹,其他三法要弱了很多。
“这不是空谈,曾经我遇过一人,他神通盖世,为道而痴,那心落空,却强行寻到天门,然乾坤不看他,故此不为他敞开大道之门,而他也是勇敢,言明既然六合不入,那他便永不叩那天门!”
李辟尘听他言语,反问:“你所谓清闲,何为心中所求之清闲?”
“清闲者,看天而知四时之轮转,观地而知万物之生辰,人与六合皆合一,却又超脱而去,打作比方,却无得当之说,只道是一滴从天外来的雨,是一道从浑沌中吹来的风。”
然他本身仿佛并不感觉有甚么非常,连带着,那身侧,寅虎无动于衷,紫云只是低头,只要李辟尘微微点头,笑了笑:“好俊的孩子,不消谢我,当时能抗我三声散去,已是得了缘法。”
雨打胡蝶。那雷让蝶恐,那云太高渺,而那风则是大敌,只要雨,在落下时,胡蝶可藏起家子,不消担忧有人吞食本身,不消担忧飞鸟的攻击,而蛙只能在水池中瞻仰本身,如果爬不上树来,那就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