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梳枝跟你说说吧。”赵老太太靠进榻里不肯多说。
到了穿堂的侧间,洗了脸又梳了头,打了打衣裳上面的灰,梳枝这才又回到了前面的正房回话。
冯氏还没有出去,轻巧的声音先传了出去,“梳妈妈这是在说谁孩子心性呢,我得听听。”
世家后辈,哪个不给老辈身边的婆子留些面子,这李表少爷难怪有那恶名,是真的一点也没有辱了他在外的名声,这下她总算是见地到了。
既是担忧老太太活力,又何必说的这般?
到底是亲侄女,没有直接驳掉,冯氏喜出往外,“感谢阿姨。”
有小丫头打帘子,冯氏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待看到老太太一脸的不欢畅,忙敛了起来,体贴的上前问道,“娘这是如何了?好好的又是哪个不听话的惹娘活力了?”
“你在我身边奉侍这么多年,还弄这些虚礼做甚么,有甚么话过会儿再说,先下去梳洗一下。”赵老太太让采清跟着下去。
直接就抓到了题目的关健。
“去把二夫人叫来。”赵老太太一边教唆身边的采清去叫人。
梳枝眸子一晃,回想道,“奴婢模糊听了一句,仿佛是馒头和咸菜之类的,到也没有细问。”
要考核,至于提不提上也拿不准。
赵老太太点点她的头,“得了长处才晓得叫阿姨啊。”
梳枝这才又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最后还解释道,“奴婢看二女人就是孩子心性,心到是不坏的,正劝着老太太只是因为活力呢。”
冯氏可没被她给唬住,听完火线问,“不晓得元喜可说庄子上都吃些甚么?”
梳枝正憋着口气,见老太太动了怒,心下欢乐,面上却殷勤的劝道,“都怪奴婢嘴快,老太太先消消火气,二女人年事小,身边没有小我教她那里晓得这些,奴婢也拿大说一句,那房氏对二女人是忠心,端方倒是一点也不懂,明天奴婢在那的时候,指出二女人不对的处所,她还在一旁帮着辩白。”
“你来讲这事,是不是心中有了人选?”赵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赵老太太看着梳枝一身狼狈的出去,也是一惊,忙让采荷打水去帮着梳洗,梳枝却一脸忸捏的跪到地上,张嘴就是认错。
高氏见梳枝明白日的就来了,吓了一跳,忙起家相迎,一边清退了屋里了丫头,让抱痕在内里守着,两人才进了屋里说话。
脸上带着惭愧,恭敬的蹲坐在软榻上面,“奴婢到庄子上的时候,听闻包府的李表少爷病了,正等着府上的车来接呢,过问了一句就直接去了后院,二女人正给大老爷写家书,奴婢看了就说不如让奴婢带回府,恰好一起送到边关去,二女人防着奴婢死不该声,这时李表少爷也不晓得在内里站了多久,出去就指责奴婢欺主,要帮着二女人出头,奴婢说他没有端方,这就把李表少爷获咎了,奴婢要回府回话的时候,二女人让奴婢把李表少爷一起带上,嘴上说她与李表少爷伶仃在庄子上传出去不好。”
却直接把每日吃馒头咸菜的事情瞒了下来。
至此,梳枝却不敢再多说话了,只谨慎翼翼的在一旁奉侍。
梳枝在一旁听了,也不言语,采清回声退了出去,采荷在一旁悄悄的拍着老太太的后背。
赵老太太喝骂道,“就是这些个坏心眼的东西,带坏了哥姐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