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和尚那里晓得?一时只觉额头冒汗,头皮发痒。他赶紧举手,假装去摸自家脑袋。摸了三五下,脑海中全然浑沌。他赶紧呵呵而笑,作胸有成竹的姿势:“郭六郎可想到甚么了?”
李霆连声嘲笑。
在场诸人都是打老仗了的,经历丰富,深知谙熟山川地理,方可进退有据。不过,如郭宁这般等闲画出舆图的本领,真不是每人都有。当下便有人微微点头。
这话离谱了!慧锋大师你是来拆台的吧!
有几人道:“分开河北也挺好。不过,离了河北,又能去那里?”
郭宁话音未落,汪世显用力揉着脸颊,苦笑道:“再西面,就到了关中……那处所更不消谈了!我自家回籍是一回事,至于诸位,不值得走那一遭!”
世人都知汪世显是从关中签充入军的,有好几人曾听他提及关中比年饥荒,境内盗贼纵横的故事。何况,那处所也过分偏僻了。当下一道道眼神又挪回郭宁的笔尖。
“至于再往西面的……”
郭宁轻咳一声,向骆和尚使了个眼色:“慧锋大师觉得如何?”
说到这里,世人去看李霆。
骆和尚思忖半晌:“六郎如何看?”
而汪世显抹了额头一把汗,心道,本来郭六郎不是要造反?我想多了?他再看看舆图,忍不住道:“本来郭六郎的意义,是要分开河北,以求海阔天高!”
“甚么题目?”李霆当即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