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体味了一二。”
“将军大人可另有事叮咛小人去做?”
聃倏坐在床沿,殷燃从速向床内侧挪动了几寸。
“你兄长已经复苏过来,若你能下地行走,可去看看他。”
“听闻你兄长技艺超凡,又会识文断字,在大漠骑中当一浅显兵卒失实可惜,我欲汲引他为队正,掌管新组建的大漠一骑,你去了,可直接奉告他,叫他快些养好伤。”
这一忙活,便到了深夜。
“大人,我能够去见我阿兄了么?”
唉……殷燃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聃倏摆了摆手,“去吧。”
殷燃仓猝往身下看,见本身的里衣并未换过,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殷燃也不客气,道了谢以后欢天喜地的披了,正要出营帐,被聃倏叫住。
营帐里只要一个床,还挂着白底兰草帷幔,殷燃踌躇着说道:“这是将军的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兵卒,不大好吧……”
“想不到将军竟会晓得我哥哥。”殷燃有些受宠若惊,收回了在心中骂他的话。
药味儿冲极了,盯着将军大人“体贴”的目光,殷燃只得捏着鼻子喝了。
她归去的时候,聃倏正在营帐中措置公事,殷燃不敢出声打搅,无师自通地侍立在侧,学会了端茶送水,递纸研墨。
聃倏似是困乏,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见殷燃给他打了水出去洗脸,便道:“时候不早了,你也上床安息吧。”
胡霭淡淡地笑着,安抚她道:“是我不好,今后再不说了。”
她现在成了将军亲兵,凡事要以将军为重,没法在外头逗留太久,叮咛胡霭好好养伤,便归去了。
“你身材无碍,只是因为力竭而堕入昏倒,待用几次药,也便好了。”
夜深了,将军也成了话痨。
聃倏惊奇地瞅了她一眼,“你是我的亲兵,天然是要与我坐在一起。先去床上睡吧。”
翻开被子在地上活蹦乱跳。
蒙将军命令,将他移入了伶仃一个帐子养病。底下的兵卒也是看人下菜碟儿,知他兄弟二人得了将军大人青睐,殷勤了很多。床褥是最新最厚的,炭火也管够,烧得屋子里和缓极了,殷燃披着聃倏给的披风,坐久了出了一背热汗。
他说得开阔且天然,模糊透出杀伐判定的气势,殷燃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讷讷地不敢再推让。
“将,将军大人。”殷燃结结巴巴地开口,仓猝地想要起家施礼。
“不消走了,你今后就待在这里。我已经命令,汲引你为我的亲兵。”
聃倏将她按住,“不必多礼。”
可她不是啊!她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