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感慨道:“像我等这般水神山神,法力大多皆源自山神印与水神印,本身再如何尽力修行,修为增加亦是有限,只因我等大多为身后封神,少了‘命’,没法像你等那般可做到性命双修。”
修行者寻求长生,寻求清闲,又难道欲?
然又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河伯与这黑水河伯如此兄弟情深?不是说,修行者,须斩去七情六欲,方可得证清闲吗?
此时的河伯,拿着黑水河水神印,泪水连连,嘴里碎念念。
在这万里黄河清闲甚易,然分开这万里黄河呢?
二青见此,心中已无甚惊奇。
就像老母能够已经算出他来找他师姐,会被他师姐所迷,然老母也并未让他莫来此处,反而言利在西南,让他直接来此找他师姐一样。
二青再一次见到了那两个装束一模一样的勾魂使者。
明显,他对此,已是早有筹办,乃至感觉如此才更加好办。
想通此节,二青的表情便顺畅了很多。表情亦不再像之前那般谨慎翼翼,畏首畏尾,而是变得更加随心所欲,萧洒不羁。
来的路上,他们便已想到会有这类能够性产生。当时他们便问河伯有何对策,河伯曾和他们说,若真那样,就好办了。
河伯又道:“然像我等这般,天然也有我等好处,就如你时才所问那般,我等不在乎可否影响修行,七情六欲斩不斩亦无所谓。长生自是无甚题目,至于清闲,在这上万里黄河,倒也轻易。”
累数其平生事迹后,河伯又捧印叹道:“兄平生诸事皆善,唯识人不明矣!弟早谓那鳄妖非善类,兄便不听,今悔莫及矣!”
若真斩去七情六欲,那与草木何异?
但是这寻求,难道欲?
收起那水妖掉落的东西,等那河伯情感稍敛,二青便上前将心中迷惑道来。
此时见那水妖竟然吐出妖丹,仿佛筹办自爆,那河伯便不由朗声长笑,“真是天庭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自来!”
想来,老母也感觉,唯有真正拿起,再放下,才可得证真正清闲。
顿了顿,他复道:“真正可悲者,便是那斩灭七情六欲,却仍然不得清闲者。七情灭,六欲绝,人无情无欲,与草木牲口何异?幽幽数百载光阴,活之如同草木牲口,何其可悲可叹复不幸!”
河伯闻言,便不由笑道:“我等与你平分歧,我等水神山神,能坐此神位,很多皆非修炼有成之因。乃是生前积德,身后玉帝念我等平生为善不易,方封为一方神祇,着我等持续护佑一方生民。”
至于阿谁黑水河河伯印,已经被河伯给收走。
公然,当初没承诺那甲子神上天做宠物,是完整精确的。
只见他施施然取出一个带盖的陶罐,陶罐黑乎乎的,比平常陶罐更丢脸。但当何伯将那陶罐往那颗妖丹投去,嘴中念念有词时,便见那陶罐顿时神灿烂耀,耀得人睁不开眼。邻近那妖丹时,那陶罐罐盖自翻,刹时便将那妖丹给收了出来,复盖上盖。
然他并未认识到,想通此节,他的表情,已经奔腾了一个层次。
二青点点头,如有所思。
见二青抬开端来,眼神腐败,很成心气风发之感,河伯心中非常惊奇,暗叹:公然不愧为古仙弟子,其悟性,果非普通人可比!
没多久,那水妖的躯体便被三昧真火烧成了一堆飞灰,只留下一根黑水叉和一个乾坤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