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时便随其上天,现在另有这番造化么?还能拜骊山老母为师么?还能遇着这位传说中的师姐么?
想通此节,二青的表情便顺畅了很多。表情亦不再像之前那般谨慎翼翼,畏首畏尾,而是变得更加随心所欲,萧洒不羁。
此时,二青的眉心竖眼翻开,便见那水妖之魂腾起,似要朝明白扑去普通,但却有两条锁链从虚无中穿出,直接将他锁住。
想来,老母也感觉,唯有真正拿起,再放下,才可得证真正清闲。
在这万里黄河清闲甚易,然分开这万里黄河呢?
落空妖力的支撑,那水妖在三昧真火的燃烧下已没法挣扎,明白举起手中玄黄剑,朝那水妖劈去,顿时将它劈成两半。
想来想去,二青便有些懵圈了。
只见他施施然取出一个带盖的陶罐,陶罐黑乎乎的,比平常陶罐更丢脸。但当何伯将那陶罐往那颗妖丹投去,嘴中念念有词时,便见那陶罐顿时神灿烂耀,耀得人睁不开眼。邻近那妖丹时,那陶罐罐盖自翻,刹时便将那妖丹给收了出来,复盖上盖。
但是这寻求,难道欲?
二青点点头,如有所思。
而后又笑道:“兄且放心去,弟已将这鳄妖伏法,为兄雪仇!”
人活于世,若没点寻求,那与咸鱼有甚么辨别?
累数其平生事迹后,河伯又捧印叹道:“兄平生诸事皆善,唯识人不明矣!弟早谓那鳄妖非善类,兄便不听,今悔莫及矣!”
二青也感觉,这话很有事理。
二青看了他一眼,暗忖:公然,上天封神,清闲便只空谈尔!
来的路上,他们便已想到会有这类能够性产生。当时他们便问河伯有何对策,河伯曾和他们说,若真那样,就好办了。
河伯见他剑眉深锁,便浅笑道:“你现在才刚凝丹化形,离真正成道,另有一段很远的路得走。这类题目,可渐渐思考,此中或对或错,孰是孰非,有无数时候供你求证,不必急于一时。”
二青被他说得有些晕,还没想个明白,又闻河伯道:“修道者言清闲于世,当斩灭七情六欲,是谓太上忘情。然太上忘情,真是斩灭七情六欲,绝情绝性耶?老君言上善若水,教人积德,如此,可言其无情乎?是故,此情应非豪情之情,乃情感之情。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然真正可悲者,皆以心有牵挂,莫能清闲为由,言此情乃七情六欲之情,遂斩灭七情六欲,做那绝情绝性之人。”
收起那水妖掉落的东西,等那河伯情感稍敛,二青便上前将心中迷惑道来。
不食那肉滋味,便轻言放弃,岂不成惜?
顿了顿,他复道:“真正可悲者,便是那斩灭七情六欲,却仍然不得清闲者。七情灭,六欲绝,人无情无欲,与草木牲口何异?幽幽数百载光阴,活之如同草木牲口,何其可悲可叹复不幸!”
若真斩去七情六欲,那与草木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