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都说了，就是花俏一点的甜炖蛋罢了，难不倒我。”
他们一早去放饲料加柴火，清理粪便时，易弦怪叫一声，随即把何田拉到兔笼边，镇静地指给她看，“小兔子宝宝！”
冬至做的香是为了在新年前夕用的。和客岁一样，用春季收的冷杉针叶和夏末汇集的白鼠尾草制成。
何田看着这些毛茸茸粉嘟嘟，眼睛还没展开的小兔子，感到很无法。
传统的饺子当然也要有，因为有猪肉和白菜, 何田做了猪肉白菜馅儿，和易弦包了一盘胖乎乎白嫩嫩的划子似的饺子，放在门廊上冻硬。
何田说，“焦糖，我晓得，就是在糖里加点水，然后把糖熬成焦黄色的糖浆。”
然后，小火慢蒸。
何田说，“可我们有炼乳罐头！”春季集市她用两条鱼排换了两罐炼乳罐头。
揉好了面团, 临时放在一边醒着, 何田开端调馅儿。
她一看易弦那神采，就明白了，没好气地翻开兔覆盖子，把那几只公兔子挨个拎出来，“刚好快过年了，杀了吃肉吧。”
“哎呀！”他捂着脸笑“你干吗打我？”
雪花在降落的途中解冻在一起，再被暴风吹动，打在人头上时，即便戴着厚厚的毛皮帽子，仍然会感觉头皮发麻。视野以内，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灰红色，从一点走到另一点，仿佛要穿过无数层冰冷雪花串成的珠帘，一层又一层。
河上的冰洞也重新冻上了。
何田点头，“还要再蒸十几分钟。你放心吧，我没吃过布丁，但是我小时候吃过甜炖蛋，炖蛋要想质地细致没有气泡，就要小火渐渐地蒸，蒸上半个小时就差未几了。”
为了不让氛围进入盖碗，何田揉了些面糊，封在盖碗盖子的边沿。
这时玉米粒也蒸好了，等它们放凉，何田又和易弦把玉米粒根部的硬结都掐掉，略微切碎些，和鱼肉、胡萝卜混在一起，再拔两根种在家中的小葱切碎了，加一点姜，放上糖盐调味，搅匀成馅儿。
先一人吃了一个布丁，剩下的两个，和其他菜品一起摆在桌上。
到了新年前一天，何田和易弦又好好洗了个澡，家中也早已打扫得干清干净，易弦还给大米和小麦一人做了一条扎花的棉布项圈（满是给何田做发带时的实验品），何田一看，就又找了点碎花布，给小麦的狗窝也做了些装潢，再结几朵布花，挂在门口的棉帘子上。这么一看，很有节日氛围。
盖碗从拿起到放进蒸笼里，全都要悄悄的。因为闲逛也会产活力泡。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装布丁的碗完整凉了，何田让易弦取来四个小盘子，扯开封印盖碗的面团，翻开盖子，碗里的布丁看起来似模似样，完整没有一个气泡，大要光滑细致如凝脂。
易弦很担忧鸭兔窝棚接受不住风雪侵袭，何田则更担忧温室。
本年的年夜饭大多是用从温室里采的新奇蔬菜做的，主菜有两个，豌豆荚炒腊肠片，甜椒炒鱼片。别的，易弦还用一个大盘子装上苹果和一把青豆，几根豆角，和半颗切开的小白菜，这一盘，只是摆着赏识的。温室里种出的新奇蔬菜啊！多么可贵。
何田打了六粒鸭蛋，取出蛋黄，放在一个大碗里，先加上沙糖，搅匀，再倒小半杯炼乳，加一点水稀释，悄悄搅匀后静置一会儿，等气泡都散了，再渐渐加进蛋液里，加一点，搅拌一会儿，再加一点，持续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