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边幅又如何?”
“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出世冷梅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槎桠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
他的气势,就是――色。
法海以手掩额,顿觉头痛,其他才子们为了粉饰难堪,也只能默不出声的埋头喝酒,以压抑心头的躁动。
“何事?”
“我大林的男女之戒呢?”
罗凤梧萧洒举头踱步,对空痛饮,纵声长吟。
妙玉悄悄一叹,娇躯轻移,和法海的间隔更近了三分。
“我的修为如何?”法海又道。
“小僧也佩服罗师兄,活得安闲萧洒,大道随心,我自风骚。来,干一个。”法海醉眼微睁,洒然道。
“好,我们一言为定。”罗凤梧话锋一转,忽而面现难色道,“不过,为兄毕竟初来大林,人生地不熟,此事还望师弟大力互助。”
“当然,只要这小我能够配得上她。”法海猛灌一口酒,唏嘘道,“罗兄,你有没有传闻过,这人间,有一种获得叫做放弃,有一种钟爱叫做祝贺,有一种……”
“以你我之间友情,自不必说。”法海很仗义道。
“丧事虽多,憾事也很多,当今修士只晓得苦修,却不知阴阳相合、龙虎相济才是天道至理。以是啊,我另有四句送给在坐的诸位修士,不,明天在坐的都是才子才子……”罗凤梧戏谑的一笑,手指从诸人身上一一点过,一脸坏笑地大声吟道,
……
一个很风雅的集会,至此,完整变了味,不过酒却下的缓慢,宾主尽欢。
一个决计交友,一个顺水推舟,罗凤梧和法海一来二去很快就成了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干系如同宿世的撸友。
“才高八斗。”罗凤梧对法海的文采是至心佩服。
“法海师弟,你一坛酒都快下肚了,还未开樽?”
罗凤梧此言出口,诸人自是纷繁附和拥戴,法海惊采绝艳的表示,横溢的才情,已然令他们心折口服,再也不敢有涓滴小觑。
“前两首咏人,这最后一首嘛……”罗凤梧拉了许悠长音,忽而一停,俄然道,“就咏事吧。”
罗凤梧嘿然一笑,“本日我等特来雷锋栖梅斋相聚,寒梅、白雪、美酒、才子,吟诗作赋、畅怀痛饮,以迎明日贵寺千佛大戒,真是好不痛快,以是,就请师弟赋诗一首,以作纪念。”
“自是本日之事,我等之事。”
“那你晓得我为甚么到现在还孜然一身吗?”法海点点头,忽而道。
“你看为兄如何?”
“以方丈之尊,光亮正大养女儿的,佛门九大派,仿佛也只要你们大林一家,哈哈。”罗凤梧瞄了瞄不远处的妙玉,嘿然笑道。
“真是残暴。”
一时候,才子难堪,才子羞怯,诸人目光古怪的瞄着一副得意其乐模样的罗凤梧,尽皆无语。
“为甚么?”
“哗众取宠!!”柔水普通的素瑶仙子的中却几近喷出了烈火,恨不得将法海焚为灰烬。
楚中天和法海的冷傲表示,不但没有让罗凤梧心存畏缩,反而激起了他的才情骚情。
诸人一阵鼓掌,此诗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不过看在青冥之酒的份上,世人天然乐得恭维。
“甚么?!”罗凤梧艰巨的咽了口唾沫,看向法海的目光仍然尽是妒忌,俄然感觉有些不对,“你为甚么说没抓住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