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子开口,琪霸道:“霖王从未与匪患交过手,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留在皇城比较好。”琪王站在他身侧,微眯起了眸子,目中多了一抹切磋,继而看向天子,“父皇,张氏所言如果失实,淮南便如同龙潭虎穴,霖王才方才封王,经历不敷,还是由儿臣领兵,前去淮南为好。”
“无痕阁部下浩繁,很多一个小小的县令,更何况县令已死,即便被查出来他是无痕阁的人也是死无对证,不至于为了他大动兵戈。”
“儿臣拜见父皇。”琪王带着妇人进入殿内,掀起衣袍跪下。
“还不快让开……”侍卫催促道。
世人皆猜不透萧景霖的目标,如果为了皇位,此时大出风头,岂不是自找死路?
“出甚么事了?”萧景霖看向阿礼,阿礼办事向来沉稳,本日这般,必然是出了大事。
天子面色不善,只因这淮南府尹本来是国舅爷的弟子,太子和国舅爷亡故以后,淮南府尹刚上奏,淮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还上贡了很多淮南的特产,这会儿就俄然冒出来些流窜的匪贼来。
琪王和霖王一人一句,针锋相对,仿佛这查案兼平乱倒成了一件美差,天子拗不过琪王,又成心探清霖王的真假,便先准奏了琪王所请,随后又号令霖王一同前去,帮助琪王。
牡丹吓了一跳,睁大了美目,身子抖了抖,一缕秀发晒然落下,如果再近点,只怕她这条命就要见阎罗王了。
“小南再睡会,哥哥有事要出去一趟。”萧景霖柔声道,给小南盖好了被子,这才带着阿礼出了门。
侍卫还未碰上妇人的衣袖,妇人就抬开端,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仓猝的伸开,冲琪王急道:“请王爷替民妇伸冤!”
“主子,淮南县令之妻状告淮安府尹与官银一事有关,为袒护罪过,将县令杀人灭口,这会儿琪王和几位大臣都在大殿里,只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命令彻查此事。到时候,必将会查到县令头上……”
侍卫稳住马车,怒道:“你是何人,连琪王的马车也敢拦,不要命了?”
袭承见四下无人,抬高了声音问:“姐,你和琪王之间是不是豪情出题目了?”
丞相大人虽摸不透琪王的心机,但这会儿见琪王如此果断,必然自有筹算,因而随声拥戴,“琪王所言极是,请皇上恩准。”
说到底,张氏纵身有冤情,却没有状告朝廷命官的资格,一旦进了宫,见了皇上,即便天子彻查此事,张氏也难逃一死。
“父皇,儿臣愿前去淮南调查此事!”
妇人声泪俱下,一席话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字字句句都透着悲戚和愤然。
妇人摆脱侍卫,忙给琪王跪下,“民妇拜见琪王。”
“……”
一言既出,百姓刹时群情纷繁。
妇人倒是醒过神来,忙跪下,“冤枉啊,民妇冤枉啊,请琪王替民妇伸冤……”
“起来吧!”
琪王起家,身后的妇人还战战兢兢的跪着。
“主子,主子……”听闻琪王进宫,阿礼得知动静,赶快返来告诉萧景霖。
“哥哥……”身边的小南也随之醒来,睡眼惺忪的眨眨眼,迷蒙的抬眼看着萧景霖。
匪贼们纷繁看向张氏,纷繁点头,领头的匪贼道:“回皇上,这的确是县令大人的妇人,淮南失水的时候,县令夫人还曾建立粥蓬,布施灾黎,小人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