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任她拽着,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听话得像是木偶,只是走两步便收回一声咳嗽。
“上车追!”刀疤几个将面包车上的渣滓搬开,一小弟要开车却发明不对劲,跳下车查抄,痛骂道:“我靠!老迈,我们的车胎让人给割了!”
“老迈,必定是那女的干的!那臭娘儿们敢冒充陈琼姐的姐妹,割人车胎还不敢吗?”
身后一片喧闹,叫骂声、奔驰声、溅水声、各自的喘气声,都稠浊在隆冬的暴雨声中。
跟着“卡擦――”一声门合上的声音,谭璇紧绷着的脸立即松了下来,轻手重脚地上前去将门反锁,趴在门上听了十几秒,折返来将靠床的窗户翻开。
不等谭璇接话,刀疤男手里的木棍指向谭璇身后一言不发的衰弱男人:“臭不要脸的怂货!关了一个月一声不吭,跑倒是跑得快,是个男人就跟老子走,躲在姑奶奶房里,你臊不臊得慌?”
“大哥说得对。”小弟拥戴道。
谭璇追上男人,拽过他的手加快了法度,喊道:“朋友,为了活命,临时先别倒下!我们先上车!”
这语气,是非要插手不成了。
“快追!明天不逮住她先J后杀,老子不叫刀疤!”
“放屁!老子来了才多久,谁有这个胆量割我们的车!”刀疤也跳下车,一看却闭了嘴,他妈的公然有人用玻璃扎了他们的车胎。
窗外暴雨未停,伴着大风,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沿、玻璃,吹得谭璇的短发乱飞,遮住了眼。
“大哥,她有车!”
“谁干的?!谁干的!”刀疤气得跳脚,没了车,又下着大雨,徒步追人太不实际,他们今晚算是白来了!
“废话!我们也有车!还怕追不上一个死丫头?!”
风雨打在两人身上,一个穿戴居家服,一个裹着床单只穿了条底裤,像是两只私奔的野鸳鸯。
“这车还他妈如何开?”小弟傻眼了。
说着,刀疤也不再要人,对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五六个男人都跟着出去,刀疤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谭璇大步追上去,不管男人是不是为了逃命,他不给她添乱就已经很好。
车轮溅起的水花喷了刀疤几个一头一脸,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她又想折归去拿。
客房内。
小地痞们个个身经百战,追上来易如反掌,只要被追上,她恐怕了局悲惨……
跑进车棚,谭璇快速翻开车后座,一把将男人塞了出来,转而拉开驾驶室的门,将马力开到最大,车技完美,一个漂移,车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精确无误地朝着大门方向。
“快,你先爬出去!”谭璇将男人推上放在窗边的椅子。
刀疤男说着就要去抓人,谭璇双手抱胸,侧着脸,看也不看他们,语气却完整冷了,一点余地不留:“姑奶奶我就情愿把男人留在房里,明天除非赵老三亲身打电话来要人,不然这档子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大哥,就这么让这女的把人给带走了?归去老迈必定会弄死我们!”一小弟杵在门口,说甚么也不肯走,“一个女人怕甚么?!”
最凶恶的关头,那里还顾得上相机,谭璇利落地翻下了窗户。
甚么赵三哥的女人的姐们儿,她好不轻易把人唬住,可那群人必然不会等闲信赖,等他们确认后再返来,她就真的完了!
谭璇内心焦急,大雨滂湃,砸得她浑身湿透,连脸上的雨水也来不及抹上一把,余光瞥见墙脚靠着半截断了的木梯,谭璇一狠心,搬起梯子就朝玻璃窗砸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