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男人没有穿衣服,颠末床边时,谭璇哈腰敏捷地将床单扯了下来,披在了男人的身上:“姑息着披一下,命要紧!”
这世上大佛太多,连山沟沟里或许都藏着几个获咎不了的高人,刀疤不敢等闲冒险。如果这女人真是陈琼姐的好姐妹,那他们几个兄弟估计是在砚山混不下去了,不留下一根手指头别想活。
“先一边呆着去,婆娘咋这么多废话!”刀疤不耐烦地扫她一眼,将拨通的手机放在了耳边:“喂,老迈……”
风雨打在两人身上,一个穿戴居家服,一个裹着床单只穿了条底裤,像是两只私奔的野鸳鸯。
“谁干的?!谁干的!”刀疤气得跳脚,没了车,又下着大雨,徒步追人太不实际,他们今晚算是白来了!
风大雨大,短发吹进眼睛里,挡住了视野,谭璇用手抹去,额头的一滴水珠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男人的胳膊上,也不知是盗汗还是雨点。
谭璇紧随厥后爬上去,才爬到一半,摸了摸家居服的口袋,身份证、车钥匙……
有人恍然大悟:“必然是那披着床单的怂货!那女的和我们冒死,他趁机割了我们车胎!”
“滚蛋!打甚么电话?问甚么问!没闻声姑奶奶的话吗?!”刀疤思虑再三,冷不防一巴掌将靠近的小弟翻开,随后腆着笑容凑上去给谭璇报歉:“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瞎了!但是,姑奶奶能不能把他给我们带归去?老迈接的一笔买卖,您也晓得我们做小弟的没说话的份,受命办事罢了……”
跑进车棚,谭璇快速翻开车后座,一把将男人塞了出来,转而拉开驾驶室的门,将马力开到最大,车技完美,一个漂移,车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精确无误地朝着大门方向。
“大哥说得对。”小弟拥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