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陈孀妇昭雪,并且还是复核定刑的案子,其难度非常之大,更何况敌手还是兵部尚书段天德,朝中翅膀无数,权势庞大,勾搭了很多豺狼豺狼做同流合污之事。仇小三只能把但愿依托在傅天仇的身上。普天之下,除了那尊龙椅上坐的人外,唯有身为大理寺卿的傅天仇能还孀妇一个明净。如果最后还是不可的话,他只能挑选最后个别例,那是后话临时不谈。
仇小三轻笑两声:“我此人最见不得别人做恶,欺负个孀妇。”
“多谢大人,我便静候大人佳音。”仇小三感激一笑。
落座后,一佝偻老妪端上茶来,仇小三泯了口,入口醇香,苦中带涩,涩中又带着淡甜。上方傅天仇放下茶盅,道:“现在能够说出你们的来意,如果在戏耍本官,定要治你们的罪。”
“案子已经结了。”傅天仇淡淡道:“她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能留的性命就已经是本官法外开恩。”
大理寺离着天牢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夜乃至深,傅天仇必定没在大理寺,仇小三带着猛虎张直接去了傅天仇的府邸。
敲了有十多下,终究轰动了门里傅家的仆人,仇小三后退半步门刚好翻开,一个穿戴麻衣的佝偻老头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根大杖,一脸警戒的瞪着他,问道:“夜班半夜,有何事需闹出大动静惹人清眠,知此为当朝大理寺卿的府邸否?”
三人进了大厅,灯火尚明,房间摆放的很有高雅,正上方挂着副一丈长的山川泼墨图,古松苍劲,山石嶙峋,画中一道人居山颠,负手背立,只要个背影,却好似六合之间独此一人,浮云不遮眼,仙鹤绕指尖。
“恰是此事。”仇小三道:“我前些日子上任天牢总捕头,见了这孀妇,从她口中问出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特地前来呈递给傅大人。”
“大人,傅天仇会帮我们吗?”骏马吼怒,飞奔而过,猛虎张骑马和仇小三并肩而行,狠恶的暴风让声音听着恍惚。仇小三拉住缰绳,胯上马匹四蹄急停,在地上留下道长长的沟壑,他笑道:“傅天仇可不是段天德之类的豺狼,我经常在徒弟口入耳到对他的夸奖,称他是国之栋梁,何况也只要大理寺能够为陈孀妇昭雪。”
“你是六扇门的人。”傅天仇道:“本官信与不信与此案并无干系,首要的事证据。”
穿过东直门,绕过两条长街,从西城门略过,几近走了大半个都城,两人才来到傅天仇的府邸。
“可否到院中一谈。”仇小三道。傅天仇回身归去,仇小三和猛虎张跟着出来,提灯笼的老仆留下关门。
仇小三站起来,双眼直视他,问道:“大人就不感觉这桩案子从里到外都流露着诡异吗?为何兵部尚书要参与此中,还是大人真的觉得陈孀妇坐下通奸荒淫之事。”
一条小河温馨的从门前淌过,月光落在水面上,大片大片的白光,好似一尊连绵玉盘,白中带着一点翠,清风吹过,掀起片片波纹,碧波泛动,好精美的夜景。
傅天仇一页一页的翻动手札,眉头越皱越紧,看完最后一页手掌乃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杯翻倒,茶水洒了一地。他还犹不解气,骂道:“段天德这个混蛋,当真是下作,枉读圣贤书,竟做下如此不堪之事。”骂完后,他对仇小三道:“你既是六扇门之人,为何还要将证据交到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