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锦问道:“暗盘?古玩暗盘?”
路过西大街,苏秀锦远远的瞥见茶铺已经焕然一新,棚子加厚了两分,桌椅板凳茶壶碗碟都擦的锃光瓦亮,金大牛健硕的身子在煎饼摊子前面不断的繁忙着,手中行动敏捷,不一会一只装好的煎饼果子便装到了纸袋子里。只不过气候酷热,又是下午,金大牛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巾子,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好不轻易卖出去一份,金大牛忙叫小三儿给她上了一碗茶,本身做了一份热腾腾的用油纸仔细心细包好了给人家。翠儿拿着油纸包,小跑至陈夫人面前。
陈夫人又叫人去买了几份,干脆就带回家,晚餐加个煎饼,也让儿子相公尝尝。
苏秀锦听宿世父亲梁国相曾说过,最好的古玩在暗盘,就如同玉器中的赌石普通,你如果有目光,几文钱淘来的东西能够卖到上百金,而你如果新手,被人坑到倾家荡产也是常事。
金大牛有两日未见苏秀锦了,内心想得很,眼睛黏在苏秀锦身上就舍不得挪开,他抓抓后脑勺道:“昨日才开张的,下午卖出去好几个,也算是有个好兆头。”
陈夫人一瞧,只见一壮汉在铺子前面挥汗如雨,身板那叫一个健硕,身量也高,足足有九尺,倒像是屠夫普通。
却不料陈老爷上高低下打量了一下苏秀锦便踌躇开口道:“苏女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暗盘瞧瞧?”
金大牛铺子前的买卖并不太好,切当的说是全部西大街的买卖都不太好,商旅还未进城,这来交常常行走的都是镇上的人,大多也就是看这换了一个新的门面,瞧上一眼罢了,买的人少之又少。
苏秀锦只思考了半晌便点头承诺了下来。
苏秀锦毫不粉饰的道:“那是我外子。”苏秀锦指了一下煎饼铺子的方向。
“宁西镇有个暗盘,从子时到寅时三刻,明儿就是十七,恰好有一场暗盘,苏女人你如果有兴趣,就请你去瞧瞧。”
陈夫人唤了人来打扫瓷片,茶过三巡,陈夫人又扯了几句家常话,苏秀锦见二人都是兴趣缺缺,便要起家告别。
“翠儿,你去买些煎饼。”陈夫人二话不说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子,合着是要照顾买卖了。
苏秀锦拍拍身后的棉被道:“我送东西来,铺子里买卖如何样?”
苏秀锦见陈夫人只皱着眉头哀叹两句,并没有指责的意义,便存了心机。陈家医馆在宁西镇不过十数年,听闻陈家也是十几年前搬过来的,能在这短短十数年间在宁西镇站住脚根,安身立命,并且发扬家业,名声还如此之好,让宁西镇的街坊领居是交口奖饰,这申明陈家必然有过人之处,本日所见,果不其然。
“既然是假的,不要也罢!”陈老板仇恨的道。
陈夫人有些踌躇,又看着面前娇娇弱弱苏秀锦,实在难以设想这俩人站在一起是何模样。
陈夫人一瞧这油纸包,公然分量足得很,翻开油纸包一瞧,橙黄色的煎饼包裹着汆好的蔬菜叶子,因着是加了鸡蛋的,这煎饼格外的香。陈夫人瞧着食指大动,她尝了一口,鸡蛋细致,味道不咸不淡,蔬菜又非常清甜,又问了一句代价,只需五文钱一个,她一人吃的话也是足足的了。
金大牛忙点头,心道有个小媳妇还真是不一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体贴他衣衫是不是换了,金大牛内心就跟喝了蜂蜜普通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