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锦进了门,陈家是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前后三重门,一重厅,一重配房,一重后院,前前后后估摸着有十几间屋子,只是院落陈腐了些,仆妇也少,瞧着也不过五六人高低。
“陈老板,这件东西算是买值了。”苏秀锦盖上锦盒,“镀银嘴鼻烟壶,牡丹斑纹,白玉瓶身,成色极好,前朝能用得上这鼻烟壶的起码也是二品大员,封侯级以上的贵族,这只鼻烟壶少说也得五十两以上。”
陈老板一看这架式,忙道:“女人,你不看看。”
陈老板再翻开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锦盒,锦盒里躺着一只鎏金翡翠耳环花瓶,花瓶精美华贵,瓶身几近霸道的铺满了鎏金的芍药斑纹,芍药斑纹胶葛在一起,好似一条蜿蜒攀附的蛟龙。
苏秀锦这回也不推让:“时候尚早,我随陈老板走一趟便是了,如果认不出真假,陈老板可不要见怪才好。”
陈府坐落在宁西镇南大街,南大街环境清幽,大多是室第,陈老板在南大街有些名声,一起走来,有很多街坊邻居打号召。
苏秀锦翻开锦盒,猎奇问:“河边淘的?”
“这是我前次在河边淘的,一共三件,那人说这是前朝的东西,都是实足十的真品,我瞧不出真假,你本来瞧很多,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陈老板抱着三个锦盒,放在石桌上。
此话一出,陈老板脸上的神采完整垮了下来,陈夫人急得眼睛通红,嘴里嚷嚷道:“叫你别去玩这些个东西,现在二百两银子没了,你说咋办!”
“我比来收了一批好东西,就愁没人给我瞧瞧,拿到古玩店去,也不晓得他们嘴里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陈老板有些忧?的道:“我没体例,就想着你只要这个本领了。”
“假的!”陈老板几近喊出声,“这咋能是假的?我花了二百两银子才买下来的,这咋能是假的?你看看这斑纹,他说是前朝皇宫的东西,鎏金我看着也是真金。”
陈老板嘟囔道:“妇道人家懂甚么?”
“这鼻烟壶在前朝也不值钱,这鼻烟壶因着是白玉的,我才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下来。”陈老板道。
说着,陈老板面如死灰,这二百两不是小数量,可抵得上一家人一年的花消了。
行至一间宅门前,有一妇人身着绿绸上衫,暗紫罗裙在门前等待,瞧见了陈老板便没声好气的道:“这回又找了哪个?前次那骗子还在牢里蹲着呢,你就不能歇歇你的心机?”
“如何会?”陈老板不成置信的举高了声音,“这但是我花了二百两换来的,这咋能――”
陈夫人可惜一声:“女人生得好,就是命数差了些,快出去坐吧。”
苏秀锦浅笑,这陈老板到底是一个古玩痴。
苏秀锦点点头:“鎏金是真的不错,但这花瓶是假的,我听爹爹说过统统的蛟龙芍药鎏金瓶都被烧毁了,这世上不成能再呈现第二只蛟龙瓶。”
“陈老板。”苏秀锦微微福礼。
陈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刚筹办经验经验他,就瞧见陈老板背后站着一名长相不俗的小娘子,身上穿戴珊瑚色粗布罗裙,梳着百合髻,肤色白净,十指纤纤,面孔清秀可儿,陈夫人不由赞叹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可真俊。”
陈夫人瞧着苏秀锦,举止得体,看着就不是浅显人家的闺女,她听闻苏秀锦结婚了,心中一阵可惜,她儿媳妇走了也有两年多了,对着年青的女人她都欢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