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兄没去太行山,他在半途病倒了,传闻像是水土不平,一整天水米不进的,还发着烧,将军就让他当场住下疗养身材了。到了太行山后,九皇子命令强攻了几次都没能攻陷来,反而自家大营频繁被骚扰,乃至还被截了一次粮道,烧了粮草,现在状况有些不太好。”
但太行山毕竟只是一次小仗,听秦骁的口气,固然没打赢,但也没到多危急的时候,江遥有点想不通为甚么要派崔拜别,这实在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受。便疑道:“崔大人主管兵部后已经多年不上疆场了,朝中能领兵的人很多,既然环境不是太严峻,何至于搬出崔大人这尊大佛去督战啊?”
运粮的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这回如果再被劫被烧的,要面对的就是多方的怨气和天子的大怒,但如果在遭受困难的环境下守住了,这也是露脸的绝佳机遇,崔离明显是信得过秦骁,筹算让他搏一个出头的机遇。江遥有点担忧,但看秦骁一脸跃跃欲试的等候,还是冷静把话咽了归去,笑道:“提及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挺不利的,我就不给你弄甚么安然符安然扣的了,免得把你的运气都带坏了。”
秦骁说完,江遥也就明白了。太子当初去虎帐观察,多数就是为了找崔离,看来他是早就有了让崔拜别督战的意义了。
“嗯,甚么时候解缆?”既然是去督战,多数也不消再点兵马,江遥估摸着,他们很快就要解缆了。
“他才十四呢,比九殿下小了快三岁,”崔离很有点与有荣焉的感受。
她这话实在是心声,提及来的确心伤,但秦骁哪晓得她的纠结,只当她是开打趣,抿着唇摇了点头:“甚么旁的东西都不消。”
秦骁细心地想了好一会儿,谨慎道:“我感觉,应当是兼而有之。”
崔离这话可不实在,这些年他主持兵部,还编着兵法,早就已经从“军究竟战”岗亭转成“军究竟际”岗亭了,要对太子解释一下太行山的环境,应当是易如反掌。他却恰好要叫秦骁来演示一遍,想必是要给秦骁一个表示的机遇。江遥笑笑,为秦骁欢畅:“崔大人对你用心良苦。”
“大蜜斯,师父说,让我回府里禀告,做好解缆的筹办,”秦骁微微低下了头:“我已经和章统领报备过了。”
只要大蜜斯情愿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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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有崔离的属官莫辞过来请秦骁去军中,安排运粮的人手和线路,秦骁既已禀过江遥,便萧洒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