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分开以后，店里俄然跌入一片清幽，暗中敏捷覆盖了我。我怔怔呆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站起来开灯。灯光亮晃晃得有些刺目，我左手掩住眼睛，目光落在桌上――盛着没吃完的三鲜猪肚面的饭盒旁，一颗拳头大小、色彩乌青的玻璃球幽幽反着青光。
“驱魔不是浅显行业，不成一概而论。再说，驱魔师寄生，所对付都是怨念极深的鬼怪。如果不是战乱年代，那里会有这么鬼怪？只怕是大要承平，底下波澜暗涌。”
老方的目光重又落在阿谁上身赤裸的狂莽巨汉身上，道：“相较于其他几幅，这幅画上的鬼怪灵物不是甚么毒蛇猛兽，反倒是小我。”
“说了这么多，你是要帮我种灵纹咯？”我放下筷子，盯着老方。
“这倒不失为一种体例，只是你说的’抹除灵识’……”我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可骇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吞回喉咙里打转。
“’窜改’？”
“吓？！”我虽有不好的预感，但听了他的话，仍不免大吃一惊，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玻璃球内，不是别的，是怪壁虎。虽说相较于前，它现在只要浅显壁虎大小，可它当真还活着啊……“要说我们五行门一贯慈悲为怀，毙除凶魔，与其说杀魔，莫如说渡魔。”老方的话俄然响在我的耳畔。
我猛地一惊：“莫非……”
老方听完，俄然“嘿嘿”笑起来，问：“这是你的至心话？”
“‘铁甲堂’？”
店里仍旧一片清幽，俄然，我的手机铃声高文，从裂缝盘布的屏幕上看，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吃了一惊，拿起手机，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喂、嗯咳……喂！您好！”
老方点了点头，微眯起眼睛，道：“铁甲堂多是孔武有力的壮汉，一身皮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门下弟子浩繁，在驱魔界也多承担浅显人的保镳事情。”
“这……”我怔怔失神，看了看怪壁虎，又看了看门外暗淡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