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闻言也看了过来。
在我身后的暗影里,周树仁、冯寂雪和王奔俱在闭目养神,捕获我没有接收的灵气。大抵实在难以开口,王奔仍然没有跟我们分享他死时的场景,我们则在悠长等候后,一阵轰笑,心机又转落到其他事情上。
“‘华东的赤水盟?’”我之前模糊听他提起过,想起铁甲堂一脉就附属于赤水盟,只是驱魔界的其他六盟却犹半遮脸面,覆盖在一团迷雾当中。
一块系着火红束线的玉石吊坠悄悄躺在一旁,我捡起吊坠,它棱角油滑,动手温凉,在阳光的晖映下无声披发着微微赤红的光芒,仿佛有一颗拇指尖大小的心脏在吊坠中间缓缓跳动,细若蛛丝般的赤红经络便如呼吸般若隐若现。
“阿弥陀佛!”屋子和尚宣了声佛号,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帝太一脉奇才辈出实在是我驱魔界之幸!”
“众魔伏法,但愿如此……”老方仿佛又想到甚么,俄然沉浸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哀伤当中。
“‘命石’?”
正不知如何是好,老方和屋子和尚返来了,一同返来的另有一个面相白净、脑袋滚圆的青年和尚。
老方眼中也非常赞美,道:“如许凌厉的刀法应当就是帝太一脉密不过传的’天刀决’,传言帝太陆渊膝下一子一女,宗子陆放天赋极高,是百年可贵一见的驱魔奇才,他日必将担当父位,司掌帝太。女儿固然年青,但天赋如此,只怕较其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神好清而心扰之,民气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天然六欲不生。既无六欲滋扰,则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久之道也……”
他听我喊老方“前辈”而不是师父,微一游移,但见老方没有任何反应,又笑道:“方师伯明眸善睐,不过是实话实说,小冶你的确是人中之龙!”说着,又微微点头。
老方“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哪儿也没去,不过到城南,会了会一些老朋友!”顿了顿,又道:“鼎胜个人真是大手笔,拜帖不但递给了我们华东的赤水盟,还别离递给了驱魔界的其他六盟,一时候群英际会,好不热烈!”
又过了半晌,老方仿佛已从悠远的思路中回过神,望着我笑道:“为师不在的这几天,小冶,你可有用心修炼?”
老方点了点头,道:“完成注册的驱魔师会因为生辰八字及星火毕命师占卜的分歧成果,获得星火冢所赠送的命石,算是对新晋驱魔师的一种鼓励!命石除了祈求安然、平埋头志以外,最首要的是,它会符合仆民气志,在仆人历险驱魔时,记录仆人的生长。”
“阿弥陀佛!”屋子和尚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眯着两只缝眼,笑道:“小冶你有所不知,除了华东的赤水盟,驱魔界的派系还因地点地区的分歧,分别有其他六盟。别离是华北的太上彼苍盟、东北的神异盟、中南的南阙盟、西北的青阳盟、西南的万法盟和远在港澳台的清闲盟。”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预言驱魔界将有一场空前的大风暴。驱魔界既有如此风暴,那处在驱魔界庇护之下的这平常人间,究竟又将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窜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风云剧变的沧桑感。
“不错!”老方点了点头,俄然又想到甚么,道:“只是墓葬中的那两条毒蛇不免让人有些担忧!如许凶恶的异兽早在多年前就已绝迹,现在重又现世,遐想到先前占有东峦大厦的那条黑龙蛇,无不是魔族蠢蠢欲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