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便到。”
驱逐他的一段空缺的沉默,直到身边的人都没有了耐烦,白衣少年仍满怀期盼地望着屋内。
“是表哥,表哥。”莫君如脸颊红成一坨,“白羽哥哥,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白羽你看,这小子不知好歹。”莫君如甩鞭,皮鞭在半途被白衣少年截下,“你再混闹,今后就别喊我哥哥。”
“啪。”一声脆响,红色的鞭体在空中刮起红色的风,就如少女的性子一样,刚猛如火,第一下抽在地上,意在警示,若沈飞再不出来,就要抽草药了。“呼呼呼。”
站在这里,院内的环境一览无余,女孩能够清楚地辨认出大黄狗呆呆的蠢样,很难设想,这么一只又丑又胖的笨狗,竟然具有那样惊人的发作力。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筹办,只待蠢狗敢扑出来,必然让它有去无回。
几近在同时,有人从背后偷袭沈飞。他被开了瓢,血污顺着头皮滑落,掩蔽半张面孔,但与此同时,身上的气势却更加高涨,世人都很惊骇,发了疯似地与他扭打在一起。
莫君如谨慎翼翼地捧着白衣少年流血的右手,对着伤口用力吹气,而白衣少年则对着屋内躬身施礼道:“沈兄,我母染疾,望您登门一叙。”
“啊。”沈飞吃痛,身材稍稍一斜,莫君如趁机起家,反将他推倒,同时号令部下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沈飞,你这个小野种快给我滚出来。”晒满草药的茅舍前,红色大氅,红色鞋子的小女孩趾高气扬地叫骂。七八个与她年事相仿的小火伴,在身后为她助阵。
见到少年,莫君如立时犯起了花痴,双眼眯成桃心状,“白羽哥哥,你如何来了。”她一鞭子抽向筹办对白羽动粗的部下,骂道:“他是我哥,你们做甚么。”
“混蛋。”沈飞低语。一双虎目藏在护住头颅的双臂之下,炯炯有神,没有涓滴颓废,“是你们逼我的。”
“你?”沈飞嘲笑转头,“我们之间的事,用的着你管吗。”
沈飞不依不饶,大步冲上去,和他们滚在一起。
“羽哥。”莫君如惊呼,弃鞭奔来,扭打在一起的世人纷繁停止,沈飞神采庞大的盯着白衣少年看了好久,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回屋子,反手扣上漏风的屋门。
“哎呦。我的脖子断了。”几人哀嚎。
莫君如委曲的嘟起了嘴,眼睛睁的大大的,圆圆的,高低垂起的右手不甘地落下。
“打啊。”
“村南邵家,我叫邵白羽。”白衣少年喜形于色。
白衣少年道:“算是吧,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沈飞非让你们打死不成。都多大了,还如许混闹。”见四下无人,不由楞道:“别人呢?”
终究,沈飞说话了:“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