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他不是最爱把玩这些奇珍奇宝的吗?如何想起要送朕这百年难遇的极品珊瑚?”
魏青只要一想到萧离笙躺在床上的惨样,即便他自个儿早就没了那玩意儿,都还是忍不住感觉蛋疼﹗
不幸的魏青是不晓得他那觉得皇上治得住的大胆狂徒实际上早已经将皇上藏在禁库里的宝贝都拿去了很多﹗
叶织明便笑着将盛着莲子膳粥的瓷壶递给了魏青,想要拜别,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魏公公,不知皇上克日可还安好?”
魏青心道:这那里是胆小,这的确是胆小包天了﹗连景小王爷都敢不放在眼中,恐怕这世上也只要皇上才治得住如许的大胆狂徒了吧﹗
魏青还想说些甚么,却被萧觉光叫住,“魏青,这些话今后莫要再提起。”
永乐公主乃熹妃所生,是西楚皇室长公主。这位公主作为众皇子的姐姐,自小就对弟弟们心疼有加,此中特别珍惜皇上。公主并非皇上亲姐,却对皇上是至心实意的好,乃至比对本身的亲弟弟萧离笙还要好上几分。只是自从三年前那事产生今后,永乐公主连皇高低旨敕造的公主府都不住了,搬去景王府和亲弟弟住一块,再反面皇上见面,皇上也自此甚少过问这位皇姐的事。
“皇上,这是景王爷托主子送来的南海珊瑚树。”魏青托着一盘色采及其素净的红色珊瑚放在案桌上。
“不必。”萧觉光一向在提笔批着奏折,连头没有抬。
“遭人攻击?朕倒不晓得这上元城里何时来了个这般胆小的人。”萧觉光仿佛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连手中的笔都搁下了,用心听魏青讲。
魏青不敢打搅萧觉光,见他不吃,便筹算将莲子膳粥撤了。
“不必,皇姐她还恼着我呢。”萧觉光语气淡淡地将这个究竟说出,像是在说着甚么无关痛痒的事。
魏青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啊。也不知是比来气候一每天转暖,还是真的表情不好,皇上一向食欲不振,吃得甚少。再加上如许日理万机的劳累态势,怕是再好的身子也会累着吧?
这时萧觉光又叮咛,“将景王送来的南海珊瑚赐给端妃吧。她前次在元宵宴上不是给太后提及喜好素净的东西吗?”
“端妃娘娘客气了,主子怎敢担得起劳请二字?娘娘只需交由主子便好。”
“这……”魏青躬着身子,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因这事儿实在是太荒唐了些﹗
萧离笙,乃熹妃所出,先皇第五子。于庆元二十三年被过继给无后的景王。
“这主子就不敢妄言了。皇上的心机岂是我等能够推断的?端妃娘娘若无事,还是早些拜别吧。”
“究竟何故?”萧觉光语气淡淡,明显不想再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来由。他那皇叔是个聪明人,常日里只消做个闲散王爷,何必这般示好?
“叫药道子去景王府走一趟吧,再多送些宝药去,总不能让景王府好不轻易接上的香火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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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一愣,冷静替后宫的一众妃子伤感了一番——皇上这类过目不忘,记性绝佳的人,究竟是要多么的不上心,才会分不清进宫已经足有三年了的端妃和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