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就这么一起感慨着,和药道子一同到了景王府。
魏青精力一振,皇上可算提起他的这位长姐了﹗
魏青方才出了御书房,筹办去安排药道子的事,却碰上了劈面而来的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客气了,主子怎敢担得起劳请二字?娘娘只需交由主子便好。”
魏青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啊。也不知是比来气候一每天转暖,还是真的表情不好,皇上一向食欲不振,吃得甚少。再加上如许日理万机的劳累态势,怕是再好的身子也会累着吧?
魏青看了一眼她提在手中的瓷壶,心想这位淑妃娘娘倒是个识相儿的主,晓得皇上不喜人打搅,常常送些药炊事物都只叫人转送出来,向来不会像淑妃之流巴盼望着要见皇上一面。
“不必,皇姐她还恼着我呢。”萧觉光语气淡淡地将这个究竟说出,像是在说着甚么无关痛痒的事。
萧觉光手中的笔一顿,竟是可贵地笑出了声,“不举?但是离笙那小子整天流连欢场,纵欲过分而至?”
“皇上,这是景王爷托主子送来的南海珊瑚树。”魏青托着一盘色采及其素净的红色珊瑚放在案桌上。
“这……”魏青躬着身子,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因这事儿实在是太荒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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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传闻伤了小王爷的人是一个开面馆的少年。”
“隔夜仇?”萧觉光似笑非笑地说,“皇姐她怕是会恼我一辈子了。”
魏青别开眼去,心道:皇上固然您笑得很都雅,但您这笑得也忒不刻薄了些。但是魏青嘴上却只得恭恭敬敬地答,“皇上曲解了,景小王爷是遭人攻击了才成了这般模样。”并且传闻那动手的人用的力道那是相称之重啊。皇上是不晓得景小王爷的惨样,他但是亲眼去见了的﹗
萧离笙,乃熹妃所出,先皇第五子。于庆元二十三年被过继给无后的景王。
萧觉光手中的笔未停,涓滴未遭到影响,只是笑了笑,“魏青,你还不明白吗?朕不过是嫌这珊瑚摆在这儿碍眼,欲找个地儿遣送罢了。端妃又如何,淑妃又如何,还不是都一样。”
“这主子就不敢妄言了。皇上的心机岂是我等能够推断的?端妃娘娘若无事,还是早些拜别吧。”
一样的笨拙,一样的无趣。
“皇叔他不是最爱把玩这些奇珍奇宝的吗?如何想起要送朕这百年难遇的极品珊瑚?”
“是,主子晓得。”魏青不敢再有半点吞吐,“是景小王爷他……不举了,景王想让药道子帮手给瞧瞧。”
“皇上,端妃娘娘送了莲子膳粥来,您可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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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怕莲子膳粥冷了,便当即又回到御书房,将瓷壶搁置在案桌上。
“魏公公,劳请您将这莲子膳粥给皇上送出来,可好?”叶织明本就面貌端庄,声音清丽委宛,提及话来更是有礼有节,望之可亲,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遭人攻击?朕倒不晓得这上元城里何时来了个这般胆小的人。”萧觉光仿佛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连手中的笔都搁下了,用心听魏青讲。
“不必。”萧觉光一向在提笔批着奏折,连头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