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真是哭笑不得,心道:“泱泱口中所言那又丑又懒又瘸的但是你兄长,你且还一派天真为她说话。”又想不管如何泱泱对这婚事如此架空,若硬要她结婚,依她的脾气到了夫家还不更闹得天翻地覆不成。因而对泱泱道:“也罢,你就跟我上京。不过我们约法三章,一起上你不能再多肇事端。”泱泱闻言大喜,破涕为笑连连点头道:“放心,放心,只要带我上京,我甚么都听哥哥的。”
泱泱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虽出世繁华可生母早亡,又为嫡母所不容。我父亲听她谗言将我随便许人,那人又丑又懒,还是个瘸子,我不肯嫁是以才逃了出来,想去都城中寻我祖母来替我讨情。”说着转了神采呜呜哭了起来,一双泪眼瞪向王羽道,“可我这哥哥却一点不近情面,尽然还要将我送回家,我若回家无疑是入火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吧。”说着便往堂中立柱上撞去。陆雨仓猝拉住她,道:“不成不成。”心想我与泱泱这景况,真可谓殊途同归,不过我有母亲和哥哥心疼,比她又好一些,不免心生怜悯,对王羽道:“令妹风华正茂却要嫁如此不堪之人,我与她萍水相逢听来也于心不忍。恐怕令伯父一时偏听,过后又悔怨莫及。且不如带她上京见了祖母再说。”
泱泱年纪尚小,身量未足更是胸无几两肉,扮起男人来倒也像模像样,是以陆雨识她不出,闹了笑话。想起方才窘境,陆雨不由面红耳赤,满面羞惭道:“也怪我太鲁莽了。曲解一场,王公子不必挂怀。”
一起进京非常顺畅。一行人于十月下旬从廖地解缆,达到京师十仲春中。都城本就繁华,加上年关更加热烈不凡。郭加已经先归去报信,家中派了车马来接,王羽问泱泱道:“你是回自家还是与我一道儿?”泱泱道:“我家只我一人怪闷的。我还是去五哥府上叨扰些光阴吧。”
王羽点头,又怕伯父担忧,乃修书一封言明泱泱去处叫郭加送去,郭加快马加鞭而去。
陆雨推让不过,踌躇不决,被泱泱拉着道:“走吧走吧。尽在大街上磨/蹭,快些回家吧。”陆雨便与泱泱坐一辆马车,行到一座大府跟火线停下。陆雨正要下车,泱泱道:“姐姐且慢。”陆雨便还是坐着,到底猎奇,便翻开帘子朝外望了一望。这一望倒实在吓了一跳。只见朱漆大门敞开着,两只庞大石兽张牙扑抓蹲在两旁,大门上悬了庞大黑匾,上书“郡王府”三个大金字,门里门外跪倒了一大片人,低着头齐唱:“恭候郡王爷回府,恭迎郡主娘娘台端。”
泱泱从王羽身后暴露头来,笑嘻嘻隧道:“常言道一夜伉俪百日恩,姐姐这是要行刺亲夫啊。”
也不晓得她两个如何查验,王羽等三人安闲堂屋中等待。不一会儿的工夫只见泱泱与陆雨穿戴整齐,手拉动手走进堂来。泱泱换了女装,藏了顽色,陆雨着了外套,收了怒容,两人前嫌尽释。王羽又代泱泱向陆雨报歉:“陆女人包涵。我这妹子本是女儿家,因为行路便利以是打扮成男儿。未及时向女人申明,实在抱愧。”